她犹犹豫豫地思考着胡蝶谈的男大事件。
好像没什么可对比的——
胡蝶的男大工作都没有,为了恋爱耽误了实习,但陈闻也已经是成熟的公司老总了;
胡蝶的男大会把她的每一句话当真,陈闻也,唔,就她的了解,对她的鬼话还是有些判断力的;
胡蝶的男大会因为分手要自挂东南枝,陈闻也感觉可干不出这事儿来……
还有什么?
……求婚?
正在这诡异的安静中胡思乱想着,许馥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是梁宁坤的。
刚刚她发消息给梁宁坤,问他残疾人补贴名单的事情,他回复说在开会,许馥便没有再回复了。
许馥接起来,“宁坤。”
“嗯,”那边诡异地安静了几秒,像是在努力找到合适的称谓,半晌才道,“……馥馥。”
许馥忍俊不禁。
她好像能猜出他改口的原因。
想到那么成熟沉稳的梁语堂,竟然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专门交代梁宁坤,她心里就莫名的发软,为自己的母亲。
梁宁坤顿了几秒,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目前我们正在重新修订残疾人补贴办法,在确定后会重新开展一轮摸排,建立档案动态管理。我到时候会配合你们开展工作。”
许馥明白了,他的意思是部门内部掌握的一些数据和名单不能直接给到他们,但他会亲自负责此事的。
实在是很靠谱。
毕竟……未来很可能会变成亲人?
那天她打电话问黎茵,询问市里相关的政策,电话挂之前,听到黎茵淡淡地说了句,“他求婚了。”
许馥有点激动,想多问,但黎茵没有多说的意思。
“好了,”她随意道,“我开会了。回头再说。”
……
许馥收回思绪,连道谢都真诚了些,“……谢谢哥哥。”
这次电话那边反应却快,男声温润,“叫我宁坤就好。”
话语过于笃定,好似夹杂着一丝极微弱的拒绝之意,许馥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不动声色地笑着试探,“等结了婚再改口叫哥哥?”
梁宁坤在那边沉默半晌,好似“嗯”了一声,又好似没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许馥的心高高吊起来,她没再多说,挂掉了电话,若有所思。
“……结婚?”陈闻也听到自己轻飘的声音,“你刚刚是说结婚么?”
许馥跑神地敷衍“嗯”了一声,思考着梁宁坤的态度。
奇怪,他不像是那种不尊重父母决定的任性小孩,为什么会有抵触情绪?
她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没注意旁边的男人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陈闻也大脑一片空白,他死死咬住了唇肉,洇出了些咸苦的鲜血来。
铁锈般的腥气弥漫在口腔,他满脑子都是一个词:结婚。
开什么玩笑——
她竟然要和一个“哥哥”结婚?
这一段时间里, 陈闻也每天恍恍惚惚,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
作为一个赛车手,最基础的品质就是勇敢——
要勇于面对, 并克服对未知风险的恐惧。
他还时常嘲讽别人:害怕了,玩不起, 还开什么赛车啊?
但他当时将唇肉都咬出了血,竟然也没有鼓起来勇气细细追问下去。
尽管之前许馥和陆时零在一起之时,他也真的被骂过“小三”, 但那时许馥至少没有进入一段婚姻。
如果她真的和别人结了婚, 不就组成了一个家庭?
他不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线是不是还可以再进一步降低。
赛车最容易遇到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故,陈闻也向来善于处理, 也向来善于掌握每一件事情的主动权。
他认为自己此刻最需要的是保持冷静, 然后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才可以,
毕竟主动出击,是陈闻也一以贯之的人生哲理。
相对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不愿把自己置于被动的境地。
至少应该先确定自己的态度, 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来寻找试图引导的前进方向吧?
但冷静已经足够难了,更何况去思考。
哪怕思绪只是摸到这件事情的一片衣角,痛苦就火烧火燎地席卷了他五脏六腑, 让他疼得几乎想蜷缩起来。
他根本冷静不了。
他断断续续,混混茫茫地想——
如果她真的结了婚, 自己能不能去做这个真的小三?
为此,他甚至昏头昏脑地在网上搜索了“小三”, 试图在那些无数相似的人之中找到一丝慰藉。
结果发现那些“小三”尽管背上无数骂名,但至少都真心实意地相信出轨的一方是真的爱自己, 也会给自己一个未来。
陈闻也可不相信。
这么说来,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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