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将这件松鹤延年双耳尊拿给福伯看。
而是拍了照片,用电脑作图软件标上拍卖价1000万,然后与其他几张瓷器图片一起拿过去。
“福伯,我有个问题搞不懂,您能帮我解答一下吗?”
“什么搞不懂?”福伯和颜悦色道。
“就是这照片上的瓷器,明明都是尊,为何其他的拍卖价都在一两百万之间,唯独这件松鹤延年的拍出一千万的天价?”
福伯拿起照片,对比一看,顿时笑了:“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看看这几组照片的器型对比,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盛兰直挠头:“都是尊,没什么区别。”
“你再认真看看它的造型,和其他几件有什么不一样。”
盛兰再次看了起来。
忽然,她眼睛一亮,颤声说:“这尊的造型,好像是方的,而其他几个都是圆的。”
一方顶十圆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还记得之前黄老在鉴定男观音像时,曾说过‘一方顶十圆’这句话吗?这话的意思是,一件方形的瓷器,价值能抵得过十件圆的。”
福伯顿了顿,接着说:“之所以会有‘一方顶十圆’之说,是因为从制作工艺上来看,圆形的瓷器可以通过陶车拉坯来塑造,方器却相对复杂很多,想要做出一件方形的瓷器,必须将瓷胚压成板状,然后根据形状大小一块块拼接好,而瓷器在烧造过程中,高温难以控制,很容易出现变形,方形瓷器由于是拼接而成,更是不容易烧出,运气不好的话,一百件方形器入窑,可能一件都产不出来,全部报废在窑里。”
盛兰听了这番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福伯又说:“不止是瓷器,青铜器也一样,都是方形器比圆形器要贵重,看看后母戊鼎、再看看四羊方尊,都是方形器。”
他再次看着图片上的松鹤延年双耳尊,皱了皱眉头:“这件瓷器看着品相如此完好,怎么会只拍出一千万的价格呢?”
盛兰不知其价值,这个价格都是按照寻宝之眼显出的颜色大致标的,并不精准。
一听这个,盛兰便问:“那您觉得这件瓷器应该价值多少钱?”
福伯想了想,说:“按照这件东西本身的价值,再加上拍卖会固有的估值溢价,这件瓷器的拍卖价应该在一千七、一千八百万左右,就算扣掉这部分溢价,最少也能估个一千五百万左右,怎么只卖了一千万呢?”
说到此,福伯露出一丝羡慕之色:“一千万买下这么好的方尊,倒手净赚五百万,买家这漏捡的不小啊!”
盛兰听到福伯这么说,只是笑了笑。
一千万买下都算捡漏,要是让你知道我拿到这件瓷器只花了一万块,岂不是要羡慕得召唤容嬷嬷扎死我这条小锦鲤?
当然啦,捡漏这种事,还是能不要宣扬就不要宣扬。
枪打出头鸟,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又成功捡了一个一千多万的大漏,盛兰心情大好。
下班之后,盛兰找家烧烤店,美美撸了一顿串。
吃得正香呢,一个略显青涩的少年音在身旁响起。
“老板,来二十串牛肉、十串腰子、十个蒜蓉生蚝,再加一瓶啤酒!”
“好咧!”老板忙不迭去准备了。
盛兰不用看,光是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某个讨厌鬼。
她小声嘟囔着:“真是阴魂不散啊!”
看到焦一琛坐在旁边盯着,盛兰也没有了慢慢撸串的兴致,抓起剩下的串串麻利儿吃完,结账走人。
打车回来的路上,盛兰总感觉有股阴风在缠着她。
此时,正值下班的晚高峰,堵车堵得厉害。
司机打开车窗透气,盛兰闲闲望着四周,却看到焦一琛站在不远处的公交站上,笑眯眯看着她。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盛兰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
妈的,这家伙是怎么追上来的?
死缠烂打
难道他那两条腿,还能跑得比汽车还快吗?
还真被她猜对了,焦一琛练成了叶佳传给他的神行百变,双脚堪比飞毛腿导弹,追上汽车简直不要太容易。
盛兰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从兜里拿出一片口香糖嚼了嚼。
趁着红绿灯转换,车辆开动之际,朝着这家伙的笑脸吐了过去。
焦一琛闪身一躲,口香糖落在地上。
哼,想跑,门儿都没有。
不给头发,小爷就缠死你!
之后的几天,焦一琛继续发挥他的无敌骚扰功。
每天盯死盛兰的下班时间,什么都不做,什么骚话也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
盛兰被他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要骂娘。
刚一张嘴,焦一琛就用神行百变溜之大吉,让她骂都没法骂。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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