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吵架,既然心软了,便准备放低姿态哄哄她,结果这句话再度点燃了他的火气。乔芄真的很懂怎么激怒他。“事发前罗津已经在着手送你母亲出国,如果不是你,这会儿警察连林泉晟的影子都找不到”事情从来没到需要拼命的地步,乔芄不是愚笨,也不是鲁莽,她只是太急于得到结果,不愿再等一秒,好心办坏事的典型案例,亏他以前还觉得乔芄机灵,郝加诚轻轻叹息:“都是借口,你做事极端惯了,说是为的旁人,其实是为了自己好过,你死了你母亲就能好好生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林乔芄,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反省”乔芄冷静的反驳他:“我不会反省,我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当初如果不是我隐瞒身份,你会看我一眼吗?你会让我在你身边待那么久,会跟我在一起会爱我吗?”连连质问下,她变回锋利的自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你不会!你会像十年前在医院时那样,把我当垃圾似的赶走!”果然如此。当年她笃定他们不会有别的可能,试探着耍了个心眼作开篇,意料之外的好结果无形中加重了她的偏执,让她认为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心计去解决,欺骗是手段,自身也能沦为棋子,成功是目的,其余可以一概不管。郝加诚望着她,眼里是说不清的无奈,还有失望。没有意义了,她陷入自己的思维模式,听不进任何话,再争吵下去除了伤害身体,不会有任何结果,郝加诚伸出手:“委托书”见他再度冷脸,乔芄反而感觉不到伤心,只觉得火大的不得了,她从床头拿起文件扔过去,看他转头就走,又咬着牙砸过去一个枕头。软绵绵的东西落在腿上,不痛不痒,但是她这么骄横,着实叫郝加诚头疼,这次谈话没有预想中的顺利,愤怒占据高地,口不择言,根本讲不明白。只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当年的事,怕是真的憋了很久,无法再忍了。能说出来也好,余生还有几十年时光要过,他并不希望彼此之间留下一个不可提的禁忌,日日记在心上,讲话都要时刻注意避开,那样的生活未免太辛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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