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火车的时候, 方梨心里?直打鼓,她活了二十几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春风镇度过, 哪里?做过这种事情,
在此之?前, 别说做生意了,什么买卖都没有做过。
心里好像被掰成了两半, 一边是信心满满,一边又一直踌躇不前。
这次开?服装店, 方梨把自己准备的嫁妆都拿出来了, 之?前在镇上单位工作, 拿的是死工资, 这些年除了交些生活费,基本都存下来?,再加上到城里?当小保姆, 小保姆的工资比他在镇上当会计多多了,也算存了些小钱。
她以为不少,但开?了店铺, 这些钱, 就?像流水一样, 哗啦啦洒了出去。
之?前和方橙碰面?的时候,大姐还问她钱够不够, 方梨说足够了,她算过了,虽然不能跟别人比, 但撑个几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谁知道方橙听了,犹豫都没有犹豫, 就?和方梨说,“我再给你?点钱,就?当借你?了,要?是不够你?再跟我说,不用客气。”帮方梨方橙是很乐意的,要?是方梅,她就?没有这个心态,有的人是帮了还会被?念叨不到一句好话的。
方梨推着说不要?,方橙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做生意,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有点和钱在手?里?,才有勇气把步伐迈出去。”
最后看方梨实?在不想接受,方橙便又跟她说,“那你?就?当做我跟你?一起?干,当作我给你?入股好了。”
方梨这才收了大姐的钱。
那天听方橙说的时候,方梨还想着没必要?,觉得自己的钱够了,但坐上火车一路南下,才知道方橙说的没错,有钱就?是底气。
方梨背着包,坐在靠窗的位置。
上火车之?前,盛长沣就?提前跟她交代了,“少喝点水,身上的东西要?看好,睡个两觉,很快就?到了。”
还小声问她,“你?钱藏在哪里?了,可别都藏在包包里?。”等会儿包要?是被?偷了,直接送人。
这年头?扒手?小偷特别多,火车上也有很多人,专门盯着别人的东西,既是乘客也是扒手?。
这些方梨有听说过,点点头?和姐夫说,“姐夫放心,我都带在身上了。”
她身上除了现金,一点贵重东西都没有,还特意找了自己最破最旧的衣服穿着,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好像刚从土里?上来?的一样。
盛长沣这才放了心,方橙嘱咐他看好方梨,他一点都不敢怠慢,虽然方梨性格比方橙要?泼辣强悍一些,但到底是小姑娘家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盛长沣也是有点担心。
他特意跟人换了位置,坐在方梨斜对面?。
火车上经常有人在走来?走去,还有人在乞讨,有人在刻意跟别人搭话。
盛长沣长得高大威猛,脸上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所以一般没有人会盯上他。
但方梨这种女?孩子不一样,一路上,时不时有人过来?跟她搭话。
盛长沣本来?想替他她走,谁知道方梨比他想的能撑场面?多了。
方梨是一个眼色都不给那些人,看到来?乞讨的,就?面?无表情的说,“有钱买车票,没钱吃饭,我看上去比你?更缺钱吧。”语气很不客气。
有人过来?搭话,方梨就?更直接了,“快走快走,再不走,我要?喊列车员了。”
盛长沣听了默默地在笑?,方橙真是想太多了,这个妹妹,比她以为的要?精明能干多了。
他们是前一天下午3点多的火车,从瑞城出发,第2天中午不到,便到了广州。
下了火车,方梨挤出黑压压的人群,深深吸了口气,外面?的空气清新。
看着眼前的大城市,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有一种自己已经豁出去,就?要?一直往前走的感觉。她现在,可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路瑞超和姜福四都出来?跑过很多趟,早就?熟门熟路,也知道什么?东西好卖,哪里?可以拿到货,不需要?盛长沣特意陪着。
进货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们,盛长沣像保镖一样跟着方梨,陪她去了服装市场。
一直把人护送到服装市场附近,方梨一路看着广州的建筑,不断感慨到处都和瑞城不一样。
这里?有很多高楼大厦,路上汽车很多,还有很多人开?着摩托车,路又大又宽,跟瑞城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广州的路上矗立着很多广告牌,来?来?往往的人,穿着也很时髦。
其实?也不能说是时髦,只不过现在在瑞城,把工服当做日常服穿的人还有大把,像广州这样穿得花样百出的比较少。
方梨在心中感慨,这说明这边市场经济发展的好,大家选择多了,穿着也就?更自由。
盛长沣刚下火车,就?和两个兄弟,还有方梨,在火车站附近吃了个粉当做早餐,到了服装市场门口,又饿了,便又带着方梨去吃午饭。
盛长沣将街道两旁的招牌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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