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补充说,“他小?时候,那个男人打他,是用皮带抽,他性子倔,不想看到妈被打骂受苦,但那个男人直接用皮带圈住他的脖子,把他吊起来,逼他求饶。”
方橙想着盛长沣这个性子,要不是快断气了,才不会求饶。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方橙最厌恶这种?人,多少小?孩的一生,都是毁在这样?的家长手里的。要不是现在杀人犯法,方橙真?的很?想早点送林保根去见马克思。
不过方橙是后来者,能知道的也就这些,即使把这些说出?来,也知道这不过是真?相的九牛一毛。
而现在盛长沣能轻描淡写说出?来,但已经受过的罪,绝不是只有他肯描述出?来的那么少。
果然,安娜听了这话,又哭得崩溃了,她中文不算那么好,骂不出?“畜牲”“人渣”这种?话,只痛哭着说,“这种?人,应该把他送去坐牢。”
方橙在心中叹气,要真?能这样?就好了。
——
圣诞夜这顿饭,吃到了九点多。
安娜边吃边哭,哭得双眼红肿,还是后面盛长沣和方橙都不提过去的事情了,才有所好转。
盛长沣开车先把她送到家,安娜是外资企业的人,住的是公司给租的高级公寓,小?区环境在春城是一等?一的好,平日里有司机接送,但今天去见弟弟一家,她就没让司机跟着。
下车的时候,盛长沣和方橙都跟他说了圣诞快乐。
安娜笑了笑,搂着两个小?孩贴贴脸,又亲了亲,这才回了家。
虽然盛长沣表现得很?淡定,但方橙知道他一点都不淡定。
睡觉的时候,他几?个翻身出?卖了他。
他睡觉是当兵的时候训练过的,坐是坐,站是站,睡觉是睡觉,样?样?都是跟用尺子量过的一样?规范。
虽说出?来几?年,已经没有以前那样?一丝不苟,但睡觉的时候,还是直挺挺的,没什么小?动作?。
什么时候像这样?要一直辗转反侧了。
方橙窝在被窝里昏昏欲睡,下一秒就要进入睡眠了,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搭在他腰上,把脸往他身边埋了埋,低声?和他说,“你妈妈会很?欣慰的。”
盛长沣有一刻的僵硬,但随后,便握着她的手,又揽着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哄着睡觉。
不过虽然心里已经确认安娜就是盛华苗无疑,但第?二天,两人还是约好了去香江做dna检测。有了科学验证,这个喜悦会更?加放大
元旦前,检测结果出?来了,两人确实就是姐弟,这下什么疑问都没有了。
听说安娜拿到检测结果报告的那一刻,又捂脸痛哭了好一会儿,方橙听了,觉得真?是心酸又好笑。
但心底也羡慕这种?表达方式,说明她确实是被爱着长大,也没吃过太多不必要的苦头。
盛夏从那天圣诞节吃完饭回来,就迫不及待想打电话给甜甜姐姐,但那天回到家里十点多了,妈妈说太晚,别吵到二姑姑一家。
第?二天要打,妈妈又说等?爸爸和大姑姑回来吧。
总算等?到爸爸回来这天,盛夏终于在妈妈的监督下,给二姑姑家里打了电话。
叮铃铃,甜甜姐姐一接起来,夏夏就噼里啪啦说个没完,“甜甜姐姐!你知道吗,我们还有一个大姑姑!”
说了又纠正,“不对,我的大姑姑,就是你的大姨啊!”
那边的甜甜一点都没被吓到,说,“我知道啊。”从小?就听妈妈说了,她有个大姨,有个舅舅,但是从小?就分开了,甜甜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妈妈都说得她的耳朵要长茧子了。
还问盛夏,“你怎么才知道呀?”
盛夏听了又说,“哎,就是真?的大姨,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回哪里?在哪里?”
“在春城啊!我前两天,刚刚和她吃饭了!她哭得好厉害哦,她们外国人怎么这么爱哭。不过妈妈也哭了,爸爸没有哭,但是爸爸很?高兴,你快点跟二姑姑说吧,她有姐姐了,她姐姐回来了,她要是哭了,你记得给她递纸巾,我妈妈说了,这一辈子只有这一次,你要看清楚了。”
坐在旁边的方橙有些无语地?看着现在已经有自己主意的女儿,这回播放的,都能全部学话过去。
那边的甜甜听了,还没太反应过来,但勉强算是听懂了,朝房间里的盛华晶喊一声?,“妈!夏夏说你姐姐回来了!你要不要哭一下?”
盛华晶一家子现在已经搬到城里,住的是楼房。
听到女儿这么一说,盛华晶从房间拿着衣服出?来,还没相信,“乱说什么呢?做梦呢?我哭什么啊我?你们这些小?屁孩,夏夏是在那边认了什么姑姑了吧?”
夏夏听到二姑姑接起电话,便叹了口气,大人的心思真?难懂,然后把电话筒递给了妈妈,让妈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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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晶原本是不相信的, 天南海北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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