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拍了他脑袋一记,道:“跟我说有什么用,使啊!”
李清露将那几个人都打倒了,喘着气,手微微发抖。那几人一时间爬不起来,倒在地上直哎呦。李清露不敢久留,快步往外跑去。忽然一人朝她肩膀上拍过来,她侧身一躲,却见伴读口中含着一根竹管,朝她吹了一口气。
一阵白色的烟雾弥漫出来,李清露连忙屏住了呼吸,却迟了半分。她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墙上。
伴读出了一头冷汗,却又十分兴奋,道:“小虎哥,制住了!”
李清露浑身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愤怒道:“卑鄙!”
屠小虎走了过来,坦然道:“我又打不过你,当然得用卑鄙一点的手段了。”
他的眼角刚才被她打破了,伸手抹了一把,满手都是血。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阴沉沉地说:“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你说你把我打成这样,要怎么补偿我?”
李清露不理会他,放声喊道:“来人——救命——”
屠小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作势要往她嘴里塞,道:“小姐姐,你看着挺乖的,怎么这么不消停啊?”
万一被堵了嘴,就没有求救的机会了。李清露不想吃眼前亏,道:“别,别……我不喊了。”
他的那几个跟班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还疼的厉害,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一人道:“小虎哥,怎么办?”
“让你们准备的车呢,”屠小虎道,“塞车上,送春风楼去。”
那人道:“我去驾过来!”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巷子里就剩下了李清露、屠小虎和他的伴读。
方才她吸入的迷烟不多,此时暗中运功调息,想要化解迷药,一边搬出了靠山拖延时间。她道:“你年纪轻轻的,别做错事。我未婚夫叫徐怀山,他武功高强,是业力司的教主。你要是敢得罪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屠小虎捂着心口道:“哎呀,我好怕啊,你让他来找我啊,哈哈哈哈哈!”
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显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李清露道:“连你爹都不是徐怀山的对手,你敢招惹他?”
屠小虎道:“那倒也不敢,毕竟人就一条命嘛。”
他嬉皮笑脸道:“不过这事也没必要让他知道。只要我把你脖子一抹,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他能上哪儿找你去?你不是早就说要走么,你这一失踪,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跑了?说不定他还怀疑是你师父把你藏起来了,要去宜昌闹一通呢。”
他说着话,神色阴沉下来,竟是早就把她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李清露头上渗出了冷汗,他说的不错,这时候自己若是不见了,徐怀山很可能以为是她自己悄悄离开了,未必会怀疑到金刀门的头上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别侥幸,大街上那么多人,肯定有人看见我的行踪了,你逃不掉的。”
屠小虎根本不怕,道:“有我爹在,谁也奈何不了我。”
他是那种典型的纨绔子弟,做事情全凭自己高兴,不考虑太多后果。反正天塌下来有他爹顶着,但是让他不痛快就是不行。李清露知道跟这人没什么道理可讲,她拖了这一会儿,用内力化解了一部分迷药,恢复了些力气。
屠小虎回头看了一眼,不耐烦道:“车该来了吧,那几个属乌龟的,办事这么不利索。”
他对伴读道:“你看看去。”
伴读连忙猫着腰往外跑去,他到了前头的大街上,却见云雷堂的侍卫统领庄宁正带着一队人巡逻。庄宁认出了那几个人是屠小虎的酒肉朋友,疑心他们又要跟着少爷搞什么幺蛾子,拦下来道:“大晚上的在外头窜什么,屠少主呢?”
那三个人驾着车,支支吾吾的很不自然。一人道:“少爷没跟我们在一起,他……他回家去了。”
庄宁揭开了大车上的帘子,里头没有人,只有几把镐头、铁锹,是准备等会儿去城外挖坑埋人用的。他有些疑惑,道:“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那几人答不上来,十分慌张。伴读远远地看见了,也有些着急,转身又跑了回来。
小巷子里,屠小虎道:“跟我去春风楼吧,有什么话咱们关上门慢慢说。”
他说着弯腰扛她,李清露奋力挣扎,道:“我不去,放开我!”
她一拳打过来,屠小虎攥住了她的手腕。李清露抬起另一只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扎了下去。
黑夜里也看不清楚,就听嗤的一声,屠小虎忽然僵着身子不动了。李清露用力一推,屠小虎向后摔在了地上。
李清露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定睛一看,却见屠小虎捂着脖子,喉咙上扎着那根簪子。鲜血从他指缝间淌下来,淋淋漓漓地撒了一身。他喉咙咯咯作响,双眼瞪着李清露,竟就这么断了气。
李清露没想到会杀了他。屠小虎死了,他爹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李清露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浑身不住发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得先离开这里再说。
大街上有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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