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社?会各界人士的紧急救援,但是眼下,灾区这边最需要的是……”
“快快快,走这里,我们赶紧过去,催得紧了。”节目组的人对两人道。
安虞柚的视线往那边还在播新闻的某大电视台的外场女主持人瞥了瞥,对方身形比她还矮一些,个子?也瘦瘦的,不过小脸很是白净,但这会儿顾不上好不好看?、上不上镜这种事情,她只?觉得对方的声音都被风雨声撕裂,整个人都好像要被吹走了。
“怎么了?”明景初看向她。
他身量很高, 又?高又?瘦,看起来瘦削的身形下是一身精悍漂亮的肌肉,在?风雨中好似劲竹, 衣袍翻飞吹起?, 仿佛暴雨中永不低头的青松翠竹,正是高洁、孤傲又?直正的模样。
安虞柚于是重新?看向他,一双黝黑的猫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冷峻的面容上不复素日的浅淡, 反透出几分真切的担忧与关切,就好像某一刻他与她的情绪是相通的,她所担忧的那些也是他在意的。
“真辛苦。”她说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些不详,那个姑娘好像可能会在这次赈灾报道中受伤。”
漂亮的女主持人姐姐其实年纪比安虞柚大, 能?进台里被外派报道大事?件——这个在?暴雨中坚持职业素养的主持人并不是真的初出茅庐, 虽说出差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给新?人锻炼的, 但实际上她从小地方一路推荐考上到最?大的电视台, 早已经有了多年的主持经验, 不过是脸蛋看着很年轻罢了。
“是吗?”明景初也扭过头去,终于将一个眼神分给了那位十分努力的女主持人。
对方还在?对着镜头播报着什么,人就像是雨打的小杨柳,似乎随时都?会被吹折,但半晌下?来,她不仅没?有倒下?,还将水患灾情讲得清清楚楚, 有条有理地把这里当下?的情况说明白了。
明景初眉眼淡淡, 像是观察了一会儿,又?似乎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就转了回来, 全?然不经心的样子。
“现在?没?有了。”安虞柚淡声道,声音在?噼里啪啦的暴雨声中也显得有些支离破碎,但明景初一字一句捕捉得清清楚楚,没?有漏过一星半点。
“她身上是有福源的,另外还受了庇护……好像是她的祖辈,可能?是祖母或者曾祖母吧,在?保佑着她。方才金光一闪,那点儿祸患就被吹散了。”
“……”明景初点点头,只是单纯回应她的话,对内容并不做评价。
安虞柚原是打算出手一帮的,对方顶着生命危险过来播报灾情,赶深入灾情地将一手的情况反馈回来,又?因为本身不比其他人健壮强悍而风险更大——
安虞柚看对方顺眼,本着都?是给国家干活的“情谊”想帮一帮,不过对方自己就化解了,那就用不着她操心了。
“走吧。”
“好。”
明景初挡在?她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替她遮了一部分风雨,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进了节目组的大巴车,顺利开往恭城下?属的平阳县。
平阳县是节目组选定的比赛地点,也是这次水患灾情最?严重的几个地区之一,等于说一群玄门中人要和?其他救灾人员一样,直接深入一线,必要时还要干活救人。
大雨倾盆,果真如瓢泼一般,一刻不停歇,豆大的雨珠连绵成一条条连绵的雨线,简直像是一道道水柱往下?落着。
大巴车开得很慢,视野受限,再加上路面积水和?拥堵在?道路上的各种东西,他们根本走不快。
也就开了不出五百米,不知道是进了水还是如何,车子发动机挣扎了两下?,最?后熄火了。
好的是这会儿节目组另一批人已经派过来了——
“快艇?”
“救生艇。”
一行人于是换了交通工具,直接在?这个小县城里以“船”出行。
这里的氛围称不上好,灾难让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出了一种焦灼,既是不安又?是烦闷,大家渴望多救一两个同胞,但面对这种天灾的可怕影响力又?别无他法,一来一往自然更是无奈。
“现在?是什么情况?”安虞柚观察着周围,平阳县属于是受灾区,整个小县城里直接发大水,几十万人受困,大半人被撤走被救援,却还有许多人,包括下?属的各种小乡村里,都?有很多人需要帮助。
这里情况不好,却不是这次水患的根源,洪灾在?平阳县旁边临近的大河发生,此地段叫平河段,那里决堤了——当然也不止这一处决堤的地方。
上游融化下?来的雪水融入河流,在?弓字段地方已经冲刷、淤积严重,河水从高到低顺流而下?,带来大量的泥沙和?其他异物,接着这大批的“脏水”冲撞在?平河段等更中下?游地区的河道上,这才导致了严重的溢出、决堤。
据说平河那里才是真正的“凄惨”,没?有办法之下?只能?人力去堵去挡。以人之力想要阻挡河流的冲击,何其困难,再加上河水不干净,里面带了太多的东西,随便?什么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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