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需得好好排查他身边的人。看来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封地,都有内应。”
淳贞女帝思索片刻,“不要打草惊蛇。这月余时间,足够排查个清楚了。传令给中山国太尉,令其务必加强相国府的守卫,若相国再有闪失,我唯他是问!”
丞相再次劝道:“陛下,削藩宜早不宜迟啊。愈迟,藩国愈壮,呈尾大不掉之势。”
这何尝不是淳贞女帝的心头病,也是她希望能在位之时为女儿剜掉的毒疖。
“藩国势大,尤其齐梁两国,兵马强悍壮于朝廷。若削必乱,一乱皆乱,八面受敌!”
淳贞女帝深深忧愁。
丞相何不知其中的道理,只是这形式是天选大于人选了,他说:“可陛下,如今是,削亦反,不削亦反啊!”
“这些年,他们愈加明目张胆,已暗伤了多少人!前有太尉,后有相国!”
淳贞女帝捏着眉心,头痛得很,“朕再考虑。”
丞相走后,龙玉清替母皇揉着头上穴位,“母皇,朝廷与藩国,必有一战。只是齐梁富庶,远大于朝廷,战事不易拖久。若能速战速决,对我们最是有益。”
淳贞女帝紧蹙眉头,“八处藩国,又有几个能忠于朝廷。敌众我寡,速战速决太难。”
“母皇不可太过悲观。如今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藩国若逆反,皆是在逆天下民意:再者,逆反朝廷,当诛九族,不可回圜,若无把握,藩王也不会身寄虎口。”
淳贞女帝沉默良久,说:“清儿,还记得母皇给你留在太液池底的匣子?将来若我不在时,八王起祸乱,你一定要去看那匣子。”
龙玉清听得心酸,从后面抱住母亲,“母亲,也许用不到呢。”
中山王龙克明听得相国遇刺,又是伤心又是惊恐,皇太女每日去他府中,有时在那里待很长时间。
偶尔宫中来了轿子,说女帝急召,将他接进去就待上大半日。
这样几日后,皇太女忽然夜间来访,面色肃重地进了府。
还是同往常一样,她屏退所有人,单独跟中山王在一处。
夜间,王府院中,异常的安静。
室内,静可闻针。
龙玉清持剑贴于窗后,中山王紧张地跟在她身后。
外面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声响,龙玉清用手放在唇上,示意胞弟安静。
那细微的声音渐渐贴近于窗户,然后没了声响。
龙玉清静待片刻,“瞿”一声,吹响骨哨。
院中瞬间灯火通明,墙上和房顶赫然是几十名持刀侍卫在把守着,两处院门也源源不断地涌出侍卫。
将军马婵和中郎将武魁分别守在两个院门处。
这不小的一方院子,登时被围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黑衣人从窗边弹起,亮着手中寒剑,在侍卫的包围圈中后退。
龙玉清高声道:“都不许动,孤要亲自活捉!”
她拔剑,朝黑衣人刺去。
十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盯出龙玉清招式的破绽,击掉她手中的剑,将剑刃横在她颈上。
武魁连忙喊道:“勿伤殿下,万事可议!”
黑衣人冷笑了声,命令:“放下刀剑!”
武魁立即放下手中长剑,一挥手,所有侍卫也“咣当咣当”放下手中武器。
黑衣人挟着龙玉清往院门走,一路经过,侍卫们不得不让出路来。
“不许跟着!”黑衣人又将剑刃往龙玉清颈上靠了靠。
马婵和武魁只得命令手下定在原地。
出了院子,黑衣人不再恋战,一掌击在龙玉清后背上,将她打晕后趁乱越墙逃走。
黑衣人一走,龙玉清便睁开了眼,神色清明。
“殿下,您没事吧?”马婵冲过去将龙玉清扶起,为她拍打身上的泥土。
龙玉清脱下外衣内的软甲,眸中闪着寒光,“王府布满天罗地网,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去排查每个人的房间,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又命令武魁,“我身上涂了风香,十二时辰内沾者留香。明日秋猎,你安排闻香人扮作侍卫,身上有风香者,立即捕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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