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琴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
明珠想起书里根本就没有写过刘思琴的事情,就知道这姑娘最后肯定是下了乡,又听到刘思琴说街道办的工作,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接着给她下了一剂猛药道:“再说了,苏大伟那么一去,厂里又不让李桂兰顶班,苏家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你以为管大鹏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李桂兰他们饿死?管大鹏这人是没什么本事,不能给李桂兰介绍个工作,但是架不住他手底下出了个有背景的徒弟。就他手底下那徒弟梁福根,你别小看了他,你知道他妈是谁吗?”
“谁啊?”刘思琴忍不住问道。
“街道办的王主任!”这事还是蒋明珠碰巧撞上的,在书中这王主任为了讨好儿子的师傅,主动帮忙给李桂兰介绍工作,还截胡了她的相看对象给苏来丹,并且最后批判她品行不端将她从街道办开除的也是这位王主任。
这人帮着助纣为虐,偏偏还没落到报应,在故事的最后,她不但让管大鹏将自己儿子教出师了,并且还让梁福根娶了苏招丹,靠着那层亲戚关系,工厂倒闭后梁福根就在苏家的饭馆里当上二厨了,日子过得也算潇洒。
“王主任!”刘思琴顿时一惊,立刻站起身道:“坏事了!我爸找的就是这个姓王的,不行,明珠,先不聊了,我得赶紧回去把这消息告诉我爸妈。”
说完就急吼吼的往家跑去。
然而还没进家门,刘思琴就听到自家父亲在那叮嘱她妈:“王主任那又加了一百块钱,还好这点钱咱家出得起,我直接让她把这工作给咱家思琴留着了。”
曹问柳愣了愣,嘟囔道:“这好好的书,怎么就说不读就不读了。”
刘长贵吸了口烟道:“闺女不乐意读,那就随她去,你看我手底下的采购员,好几个高中生,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在我这个初小都没毕业的人手底下干活?对了,王主任说了,让咱们下午就陪思琴一道去把退学的事情给办了。”
曹问柳奇怪道:“怎么就那么急?这不是钱都还没给吗?”
“说是街道办急缺人,先不急着收钱,让咱们赶紧把退学给办了,抓紧时间去报道。”刘长贵也觉得这人挺奇怪的,但也没往别处去想。
两口子还没说完,刘思琴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退什么学,我不退学!”
曹问柳两口子一脸懵。
“这孩子又哪根筋不对?”
“鬼知道?估计是嫌弃临时工的工作不好,又想出别的新花样了吧,你就照我说的做,别理她。”刘长贵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钱票:“这钱票给你,下午让你妈带你去做一件新大衣,虽然是个临时工,但是你这牌面爸得给你竖起来。”
“谁跟您说这个了!”刘思琴夺过父亲手里的钱票往兜里一揣:“反正这学我不退了,除非你先把工作给我弄到手再说。”
“你别胡闹。”刘长贵皱眉:“我刚刚不都说了吗?这工作都已经谈好了,就等着你退完学,直接过去报道了。”
刘思琴翻了个白眼道:“哪个单位有规定工作必须退了学才能去报道的,我就不能先报道,把工作落实了再去退学?爸,你就不想想,这回头要是那姓王的把您给涮了,您闺女又退了学,正好够上中学毕业生的门槛,到时候是不是就得给送到乡下去了?”
“她敢!”刘长贵瞪大了眼睛。
刘思琴小嘴叭叭:“怎么不敢?您和她又不是一个体系的,她还能怕您不成,再说了,您是给了她钱拿了收条,还是你两有什么见证人帮忙作证?这什么都没有,人家涮您不就跟玩似的?”
刘长贵一开始表情放松,但随着女儿这么一说,反而严肃起来,但他心里仍然抱有侥幸,故作淡定道:“这不可能,我再怎么样也是机械厂采购组的组长,在这一片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好端端的,人家涮我玩干什么?”
“人家哪里是涮你玩,人家是想要拿咱们这一家子给管大鹏出气!”刘思琴冷哼一声:“要不是明珠提醒了我一句,我还真不知道这姓王的是管大鹏手底下那徒弟的妈,就冲李桂兰和管大鹏那关系,你觉得这工作人家能留给咱们吗?就算是留给咱家了,我可不敢上街道办上班,万一哪天给泼个什么脏水,我喊冤都没地去。”
刘长贵心中骇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就他们家和管大鹏这关系,说是不死不休那也是不为过啊。
要知道刘长贵从一个扛大米的窝脖爬到如今的采购组组长,还是有那么点本事在身上,只要他愿意,往街上随便找个人分分钟都能处成哥们。可为什么偏偏和管大鹏这个厨子过不去呢,主要还是因为那孙子太损了!
刘长贵娶媳妇那会儿,院里还有闹洞房听墙角这一风俗。照理说凑个热闹玩笑一把也就算了吧,偏偏管大鹏那孙子恶心人,居然趁人不注意,偷偷藏进了新房的衣柜里去,长夜漫漫,这孙子居然在衣柜里憋了一晚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个精光。
他不但自己看了,还觉得自己这事办的厉害,拿出去当谈资,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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