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能让安宁在家里多待一分钟,对老太太,应该也是好的。
安宁好说歹说,把老太太哄好了。
最后还是跟着江寒生一起,拿着大包小包。
也多亏了,她那渣爹下午拿过来的推车。
整好,一推车,安宁身上再挂几个包袱,东西都带齐了。
安老太一直将她送到岔路口,亲眼看着安宁和江寒生两个,彻底的不见了踪影,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看着安宁已经空荡荡的房间,安老太又一次没忍住,眼泪出来了。
……
到了江寒生家里。
还没来得及拿东西,江寒生家里人,一个个的,全出来了。
最前头的是江老太。
江寒生的奶奶,老太太穿着一件青布上衣,下身则是一条灰色的裤子。
这一身衣服,瞧着至少九成新。
和常年穿补丁衣服的老太太比起来,这位生活要好得多。
人看着也比安宁家里的老太太圆润不少。
不过安宁要说的是,这位老太太,看着面相不善,倒三角眼,眼白外露,就连嘴角,都是下垂的。
安宁家里的老太太,往日见到安宁,都是笑嘻嘻的。
可这位,见到安宁这个新过门的孙媳妇,竟然毫不掩饰,露出一脸的嫌弃。
江寒生上前,和江家一众亲戚开口,“这是安宁,我的妻子!”
“什么妻子?这还没领证,没办酒呢!”江老太冷声道。
江寒生一脸坦然冲江老太为首的江家亲戚们道:“我和安宁已经办了酒,过几天就去城里领证。”
“办酒?不是下聘吗?”江老太愣了一下。
“临时改的办酒,也喊了生产队的人,去吃了酒席。”江寒生说。
乡下人,一般办酒,就算是结婚了。
有些就是请别人去家里喝一碗茶。
至于领证,大部分村里人,不会去。
就像安宁了解到的,城里人领证,可以靠着结婚证,买些不要票证的东西。
反而是乡下人,哪怕领了证,那些供应,他们也领不了。
索性不费这个劲儿。
再简单一点的,只要住到一起,对外说是夫妻,那也是行的。
江老太听到江寒生这番话,大约是被气到了。
“你居然先斩后奏?我们可一个都没有去吃酒,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江老太说话的态度,给安宁的感觉,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对江寒生,似乎也不是长辈对小辈的那种疼爱。
更像是,自己威严,受到挑战之后,着急拿江寒生开刀。
安宁也不是吃素的。
谁对她好,她对谁好。
同样的,这话适应江寒生。
她道:“奶,我二叔有来喊过你们吃酒,但你们将他轰出去了。”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一个臭丫头说话!你进门的事儿,我没同意!”江老太厉声道。
江家三婶巴巴的开口,“哼,还说啥一家人呢,明明有酒席,也不叫我们,我看分明是故意的,这才刚结婚,就胳膊肘往外拐,以后可咋办?!”
江寒生大伯娘没说话,但那不好看的表情,看得出,她意见也很大。
本来就眉头紧锁的江寒生,这回开口道:“够了!婚,我已经结了,你们承认不承认,也不那么重要了!”
“你……”江老太被气到了。
江寒生将目光落到安宁身上,“今晚先住我的房间,要是觉得住不习惯,我们另外想办法!”
这话一出,江家炸了锅。
“江寒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出去住?还是要分家?”江老太炸毛一样。
虽说江寒生瘸了,可江老太总觉得,他还藏了钱的。
而且自己儿子死了,往后几年,矿厂那边,都会各种福利和慰问。
若是这孙子分出去了,矿厂那边的慰问,是给她,还是给这孙子?
给她还好说,万一他耍心眼儿,把好处全占了去,咋整?
人非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既然住的不舒服,不如分开住!”江寒生撂下这话,从安宁手里接过了她身上大小小的包袱。
而安宁也是聪明人。
江寒生进屋,她就守着自己这车聘礼。
谁要是敢上来抢,可别怪她不客气。
可即便如此,眼尖的江三婶,还是瞧见了拉车里全新的缝纫机。
“娘,缝纫机,这里头有缝纫机!”江三婶大喊。
这一喊,江老太和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安宁那车聘礼上。
什么棉被,什么搪瓷盆,搪瓷水缸,毛巾这些。
谁看谁眼红。
江老太冲江三婶使了个眼色,她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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