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情况,不都得勒紧裤腰带,等麦子打下来。
而且她二叔和三叔,还在考验期。
要是以后,也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几家亲戚,就好好走着。
毕竟,人和人之间,都是需要来往的。
别人待你好,你也不能白眼狼。
江寒生嘴角含着笑,“都听你的!”
吃完饭,安宁还要洗漱。
感谢江寒生一早出门还不忘给她晒一桶水,虽然回来太晚,水又凉了。
但也确实比刚从水井里打出来的水要好。
安宁洗了个澡。
闭眼睡觉。
……
隔天,老太太来的很早。
人来了不说,还给安宁和江寒生带了早饭。
吃了早饭,江寒生就去生产队干活儿去了。
昨儿给老太太的腊肉,她切了一块肉皮下来。
说是待会儿开锅的时候用。
安宁见状,目瞪口呆的问:“奶,你不心疼了?”
老太太能不心疼吗?
心都感觉被人剜去了一半一样!
可这大铁锅,也不是什么便宜货。
光是工业券,就要十张。
锅也要十几块钱。
村里一家几口人,干上一整年活儿,都分不到这么多钱。
要是不好好开个锅,用起来不方便是小,没准说坏就坏了。
她买新锅那会儿,还特意用钱,私下换了些棉油回来,简单的开了锅。
轮到孙女这儿,有现成的猪皮,她觉着用着更好。
老太太先是用丝瓜瓤,将大铁锅两面都洗的干干净净的,等锅烧的发红了,她用火钳夹着猪皮,开始往铁锅抹猪皮。
猪皮上带的肥肉,经过高温,炼出来了一部分油。
还别说,厨房里,弥漫着一股子猪肉的香味,还挺馋人。
安宁就在旁边看着,眼看老太太熟练的给铁锅开了锅。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炒菜了,结果老太太说,还要放上一天一夜,明天一早,才能炒菜,煮饭。
“那我们今儿一整天,还是得去您那儿吃饭?”安宁道。
“怎么?不愿意!”老太太瞪她。
“没有,没有,就是怕麻烦您!”安宁失笑。
“麻烦啥啊,这最麻烦的事儿,还在后头呢!”老太太道。
安宁一懵,忍不住问:“奶,您说的是啥?”
“还能是啥,给你带孩子啊!难不成,你还真指望你那后娘给你带孩子?还是指望着,寒生家那个黑心肝的老太太?”
安宁:“怎么可能!”
别说她们不会,就算求着,也别想。
自家娃,可不能跟着那些奇葩学坏了!
“那就是了,万事有我老太太在呢,你生多少,我这老太太给你带多少,生的越多,我越喜欢!”
堂弟
安宁被老太太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这是催生的节奏啊!
她去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水。
老太太一来,就帮安宁开锅,连口水都没喝。
这会儿,可算轮到她歇息了。
喝了水,她里里外外的逛了起来。
虽然不是新起的房子,但住的是新人,那就和新房也没多大的区别。
老太太瞅着空荡荡,连件像样家什都没有的屋子,就开始心疼孙女了。
“这家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这日子,可咋过啊!”老太太道。
“奶,您别急,我们和大队长说过了,村里要是有多余的木头,我们就买一些过来打家具。”安宁道。
“那还好!到时候叫上你三叔,他也能帮着干点活儿。”
“好勒!只要三叔愿意,我们肯定希望他肯来搭把手。”安宁道。
“他有啥不乐意的,要是不乐意,他儿子的学费,自己攒!那么老大几个小子,吃饭穿衣,啥啥不要钱。”老太太又开始细数了起来。
说到激动的时候,便开始骂大儿子安大可:“那白眼狼,白瞎了我这老太太那么些年的粮食,白瞎了我这老太太那么些年的辛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不行,等村里打了粮,你让寒生搞个牛车,载我这老太太去矿上,我非扒了那老兔崽子的皮不可!!”
老太太现在急的都坐不住了。
以往每个月,安大可都按时上交二十块。
虽然每个月,都故意拖上那么几天,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都月底了,影儿都不来冒一个。
安宁知道老太太着急,恨不得马上去矿区,解决了她那渣爹。
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奶,您别气,该给您的,一样少不了!”安宁道。
老太太:“还有你那一百块嫁妆,他上回就给了二百。就这二百还是给寒生的补偿,不行得让他拿三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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