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太太平日里多吃素,就算有肉,吃的也不多,一片两片,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安宁吃着饭,听着饭桌上几个人说话。
姜彩凤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问安宁,“你们那一栋楼,上回闹到保卫科那个女同志,还有没有找你麻烦?”
安宁摇头,“最近没有了!”
“是了,她找到我那儿去了!”姜彩凤道。
“啊?”安宁不解,“她找姜姨干嘛?”
“找我劝她爱人回家!”
“她爱人回不回家,那不是他们之间的家事吗?怎么寻到你头上来了?”辛矿长直接笑了。
“那个林美兰是说,男人的心野了,不如从前对自己好了!从前对自己言听计从,让干嘛干嘛,还说怀疑男人外面有人了,要我们抓着好好教育去呢!”姜彩凤道。
辛矿长越听越想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当年盛启发和还有寒生他爹一道进矿区,那时候矿区还是一片荒凉,大冬天的,还有夜狍子在矿区狂奔。
那个盛启发那时候贪图享乐,累活儿,要命的活儿,不愿意干!最后去了后勤处,等我和寒生他爹,一个做了矿长,一个做了副矿长,那个又后悔了!
这些年,一直想和我还有寒生他爹较劲儿,当初一有消息,说咱们要和矿务局合并,他就跑去找了个矿务局的亲家,让儿子娶了儿媳妇。
眼见着结婚几年连颗蛋也没有,盛启发还在外头说,不急着抱孙子啥的。但是林美兰那个人,保卫科的孙浩都和我说了,那不是个省油的,怎么教育都不听的人,迟早还有惹出大祸!”辛矿长道。
这番话,让众人唏嘘不已。
不过这也正印证了那句话,娶妻娶贤。
就林美兰那样的妻子,真让盛荣做到矿长,也得毁在她手里。
骆书记则开口,“既然她这么想让你们把人抓走,你们就遂了她的意嘛,不是有个现成的理由?”
此话一出,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都心领神会。
安宁被欺负这个仇,大家都记着呢!
管它是盛荣,还是林美兰,总归是一家的,谁吃亏,都得算是报了仇了!
安宁嘴角含着笑,虽然大家都没有提她,但听过江寒生之前说的话之后,她要是还不明白,大家都在帮自己,那她就是一头猪了。
吃完饭,姜彩凤和刘秀云去厨房收拾。
安宁和老太太坐在客厅吃零食,听收音机。
江寒生则和骆书记在书房下象棋。
辛叔在旁边观看,他不会,不过每回看两个人厮杀,也挺有意思的。
下着棋,就把想说的话,都给说了。
等江寒生下完两盘棋出来,安宁已经吃完了一整个柚子。
刘秀云已经帮安宁将柚子全给装好了,用麻袋装着,有小半麻袋。
里头有十个柚子,足够安宁吃的了!
不仅如此,她还给了安宁二斤毛线票,让她拿着买点好毛线,织两件毛衣。
抢人
安宁自然是不能要的。
“婶婶,我手上还有毛线票,”
安宁自然是不能要的。
“婶婶,我手上还有毛线票,之前也织了一件红色毛衣了!这票您留着自己用,或者给您的儿子和儿媳妇们寄过去。”安宁道。
“跟我你还客气?别说他们都在外地,就算是在跟前,这票也是给你的!”
刘秀云坚持要将毛线票给安宁。
接着,又提到了沈招娣。
“小沈现在调到我那个车间去了,小姑娘技术不错,厂里已经打算好好培养她了!”
安宁面露欣喜。
她还以为,为了避嫌,刘婶婶不会在她面前提沈招娣的事儿。
没想到,她根本不避开自己。
不只是刘秀云,姜彩凤也给了安宁一块柔软的布。
说是到时候给孩子做襁褓和尿布,不会伤到小孩儿皮肤。
从辛叔家离开。
江寒生背上背着老太太,手上还拿着安宁的柚子。
安宁跟在他们身边。
两个人都走的很慢。
回了家,老太太嚷嚷着要休息,先一步去洗漱睡觉了。
安宁和江寒生两个,坐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
除了聊今天的事儿,安宁还问起了韩卫国家里的奶奶。
“你见过韩老太太吗?”安宁问。
“哪个韩老太太?”
“韩卫国同志的奶奶!”
安宁答应过宋莹,必须要亲自见过韩老太太,才帮着她和韩卫国两个拉红线。
如果韩老太太人不好相处,她就不牵线了。
“没!怎么问起这个了?”
安宁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江寒生。
当然,她也没有否认,宋莹既然同意她牵线,必然对韩卫国印象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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