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用。
一家子人怨天怨地,就是不怨自己。
段老太越是抱怨,段荣越是哭的凶。
哭着,哭着,竟然喊起了娘。
段老太怒了,“我说说而已,你还真想起那个扫把星娘们?搞不好,你们爹,就是被那臭娘们送进去的!这是我们老段家,不准你们想那个女人!”
段老太只让自己提安豆豆。
一提就没有好话。
可要是孙子们提了安豆豆,她像今天这样发脾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找你们娘
“奶,我们也不想提我娘啊!可……”段富话说到一半,噤声了。
毕竟,很多事儿,他过去没想过。
可是现在,事情都摆在眼前。
如今,家里饭不会自己熟了。
衣服也不会自己洗了。
他们天天穿着没洗的衣裳,身上臭烘烘的,小伙伴们都不愿意和他们玩儿了。
段富和段荣两个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可也只是察觉。
在他们心底,到现在还不认可安豆豆对这个家的贡献。
主要还是段老太这些年洗脑成功。
将女人贬的太低,将男人的作用,抬得太高。
就算安豆豆做了什么,几个孩子也只会认为这些都是安豆豆应该做的,理所当然!
“可什么?”段老太没好气的看着大孙子,她倒要看看,这小子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段富:“没什么!奶,你既然不肯做饭,那就给我们钱和粮票,我们自己去买早饭!”
“没错,国营饭店有早饭买!不多,两毛钱就行!”
“还去国营饭店买早饭?你们疯了吧?咱家哪里还有粮票?”
原本家里是六口人,可粮本上,只有四个人。
段老太不会少吃一口饭,那粮食,就是从安豆豆嘴里省出来的。
不够的,再用钱买黑市粮。
如今,粮本上没了安豆豆的定额,而且安豆豆不洗衣服,他们每天两三块的进项就没了。
别说多余的钱和粮票买吃的,下个月怎么办,都成问题。
“咱们家没粮票了?我前几天明明见到抽屉里还有两斤粮票!”段贵道。
“奶,那两斤粮票呢?”
段老太一脸心虚,“我咋知道?我又没拿!你们看到了,自己去找啊!”
段贵还真去找。
结果找遍了家里所有抽屉,就是不见粮票。
段荣还在哭,段老太听得心烦,想从水缸里去舀一瓢凉水,给段荣垫垫肚子。
结果水缸也见了底儿。
就这,从前也是安豆豆干的。
他们家旁边是大杂院,有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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