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习惯了在外保持精致又得体的模样,脚上也总是习惯性的穿着高跟鞋。
重心不稳的瞬间,阮梨清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而腰被人一下子狠狠搂住,带的她整个人贴近了一个充满雪松味的怀抱里。
阮梨清睁眼一看,正好瞧见沈灼紧绷的下颌。
他垂睫看着她,眼底没什么情绪,“阮助理小心些。”
阮梨清扶稳旁边的栏杆,目光挪到沈灼依旧搂住她腰的手上。
沈灼下一秒就松开手,和她拉开了距离,然后淡漠又厌倦的问道,“自己能上去吗?”
这是怕自己让他把她扶上去?
阮梨清垂下的眼睫毛挡住眼睛里划过的一丝讽刺,正想开口,就被人拦腰抱起。
顾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端端也能扭脚,还是那么蠢。”
阮梨清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顾尧,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闭嘴,我是医生。”
沈灼站在原地,看着顾尧霸道的抱着阮梨清往楼上走的背影。她缩在男人怀里,看上去脆弱又娇小,毫无反力。
阔腿裤的裤腿缩上去一截,露出雪白又纤细的脚腕,小幅度的晃动着。
沈灼盯着她的脚踝,原本就黑的瞳孔里,愈发幽深起来。
那天晚上,阮梨清也是这样,脚踝软弱无力的吊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
:痴
顾尧把阮梨清抱进她的房间以后,将她放在竹子编造的藤椅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脱下她的高跟鞋,看了一下,才说道:“肿了。”
阮梨清不在意的把脚抽回来,“养两天就好了。”
反正她也不想和林杰他们一起去逛古镇,正好在客栈里窝两天。
顾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阮梨清,你至于吗,你就非得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嗤笑声打断,沈灼似笑非笑的站在房间门口,“顾少对别人的未婚妻,都这么关心?”
顾尧半点难堪也无的回敬回去,“你承认过她是你未婚妻?”
沈灼看了一眼阮梨清,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她也配?”
“既然不是,那沈少还是不要对多管闲事。”
阮梨清坐在藤椅上,像是没看到两人的针锋相对一样,兀自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脚腕。
沈灼也不再搭理顾尧,丢下一句,“阮助理好本事”,就转身走了。
阮梨清低着头正在研究怎么消肿,听见沈灼的话,头也没抬的说了句,“你也不差。”
阮梨清脚扭了,下午也就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逛古镇。
竹楼凉快,阮梨清一个人待在三楼,上午开车本来就疲惫,没一会儿就脑袋昏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暗了下来,橙黄色的落日余晖,在墨蓝色的天际还残余着最后一丝痕迹。
阮梨清起身,摸索着想要蹦到藤椅上坐一会儿。然而还没站起来,就发现没对。
晚上七点多的竹楼光线本就昏暗,再加上阮梨清轻微近视,也就才发现,藤椅上坐着一个人。
她眯了眯眼,有些惊讶,“沈教授?”
沈灼听见她的声音,从藤椅上起身,走到她面前,黑沉的眼眸看了她片刻,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阮梨清脑袋还有些晕,没明白沈灼要干什么的时候,她受伤的那只脚就被沈灼小心翼翼的提了起来。
阮梨清坐在床边,沈灼单腿跪在她脚边,她白嫩的脚踩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谁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阮梨清和沈灼对视了半晌,然后笑了。
她放在沈灼大腿上的脚动了动,蜻蜓点水一般。
沈灼仍旧维持着那副姿势没有动,阮梨清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下去,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
正准备抽回自己脚的时候,沈灼却主动扣住了她的脚踝。
暗沉的环境里,阮梨清看不清沈灼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她漫不经心的环绕着沈灼的脖子,还有心思分神去想,她的脚两天估计是养不好了。
似乎发现她的分神,沈灼有些不满,将脑袋埋进她的脖子里,咬了一口,阮梨清疼的抽了口气,心里暗骂沈灼大概是属狗的。
结束以后,阮梨清疲倦的躺在床上,看着又恢复成西装革履沈教授模样的男人,懒懒的开口,“沈教授,我饿了。”
沈灼整理袖扣的手一顿,视线一转,落到她身上,一句话也没说,冷着脸就走。
阮梨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啧了声,“爽完就扔的狗男人。”
:贪
沈灼离开以后,阮梨清在小眯了一会才爬起来。长年累月的加班,导致她的胃不太好,受不得饿。
阮梨清一瘸一拐的挪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流划过干渴的喉咙,阮梨清稍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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