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端着银耳汤,没说话。
她见莫兰还没离开,一顿,随后开口道,“怎么了吗?”
“清清。”莫兰迟疑着开口,“那个——”
阮梨清一见她这样,就知道莫兰是有话要说。
她往旁边让开了些,“进来坐着说吧。”
阮梨清体寒,她以往只要在家,莫兰都会用红枣变着法的做饭,好给她补补气血。
她坐在那,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局促,“你和阿境在南城,都还好吧?我和你爸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也就盼望着你们姐弟两人,能平平安安就好,什么大富大贵,我们都不图。”
阮梨清眉眼低垂,她用勺子搅动了下碗里的银耳汤,语气柔和:“我和阿境都挺好的,不用挂念我们。”
莫兰叹了口气,“做父母的哪有不挂念自己孩子的?”
“不过清清。”她扭过头来,看着阮梨清许久,才终于憋出了一句,“你和沈灼,现在还有联系吗,上次你不是说老爷子去世,你去沈家帮了几天忙吗?”
阮梨清知道莫兰是什么意思,她其实就是想问,阮梨清现在和沈灼现在是什么关系。
阮梨清垂下眼睫,淡声道:“都在南城,肯定有联系,不过也就是合作的关系。”
“董事长给的恩情,我还完了,也就和沈家没什么多余的牵扯。”
她这话说完,莫兰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和你爸就放心了。”莫兰是阮梨清后妈,纵然已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始终还是不至于特别亲厚。
不是真正的母亲,所以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只能借着阮元呈的名头来。
她说:“你爸爸最担心的就是,你和沈灼之间继续不清不楚,你呀,别看你爸爸平时一脸严肃,但其实最偏心你了。”
“他是不可能再同意你和沈灼在一起的,也幸好你们之间没什么,省得他再操心了。”
莫兰说完就你下楼。
阮梨清一个人捧着一碗银耳汤在房间里坐了会,才慢吞吞喝完。
随即下楼洗碗。
再上来的时候,又听到手机响。
她一看,沈灼。
阮梨清眉眼一凝,直接挂断。
大概是喝了红枣银耳的缘故,她这一晚上睡的格外舒服,连梦都没有一个,一觉到天亮。
莫兰已经做好早饭,看她下来,还问:“怎么这么早就起床,昨天多累呀。”
阮梨清洗漱好在桌旁坐下,她替阮元呈和莫兰都盛了一碗粥,“习惯了早起,睡不着。”
阮元呈问,“准备待几天?”
“三天吧,周二就走。”
她虽然提前做好了些工作,但是也不可能有多少时间。
莫兰有些遗憾,但也没说什么,只催促着阮元呈去隔壁镇上买点阮境白和阮梨清都喜欢的果脯,让她到时候带回南城去吃。
然而在阮元呈刚出门后,却来了个快递员。
阮梨清现在看到快递员就下意识的觉得和沈灼有关系。
而事实证明,她直觉很准。
快递员拿着单子问:“请问这是阮梨清家吗?”
阮梨清拧眉:“我是,怎么了?”
“您的东西到了,麻烦签收一下。”
又是一样的套路。
阮梨清不用猜了,肯定是沈灼。
但她也没办法在莫兰面前态度不好,只能淡声道:“抱歉,我没买东西,应该是你们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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