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儿与江聿不明对视,“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洵他要抢我的孩子。”
“啊?!”
江映儿再镇定也没有想到她的后话,随后很快冷静下来,握上妹妹的手,拍着她的后背。
“汀儿不怕,当年你和任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跟我们说,我们才好帮你啊。”
“”
江汀儿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江聿急性子,“汀儿姐,你快要急死人了,”江映儿鼓励她,“我们是一家人,肯定会帮你。”
在姐姐弟弟的关心下,江汀儿鼓着一口气,两盏茶的功夫,才把事情说完了。
江聿瞠目结舌,“这”
“汀儿姐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饶是江映儿也远远没有料到,“怎么办?”江汀儿捂着脸,低声哭,“任洵抓了成柱哥,说要杀了他。”
“我没有办法”
她不想露面,藏了那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谁知前不久任洵带着衙门的人找上门来。
江聿挠头,“洵表哥应当不会吧?”
江汀儿哭得厉害,离家几年性子似乎被磨平了,比起之前那个嚣张大胆的她,终究有所改变。
江映儿保持沉默。
“他会的。”江汀儿哽咽道,“他来的那天带了好多人,成柱哥的手臂差点被他砍下来,说让我自己想清楚,如果我再跑,他就杀光村子里的人。”
“成柱哥一家对我有恩。”
江聿忍不住嘀咕,“再有恩,汀儿姐你也不能嫁给他啊,还是带着孩子你知不知道洵表哥这么多年是怎么过”
江映儿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江聿,“”
“怎么办阿姐”
没办法,江汀儿只能找江映儿和江聿,这天底下要有能说动任洵,劝他的,只有江映儿同江聿了。
所以她混在香料铺子招找的香娘里,来到了江宅露面。
“好。”江映儿只说了一个字。
“今夜你好生歇歇,在家中住下。”江映儿叫来丹晓,带江汀儿下去沐浴休息。
等她走了,江聿才说,“阿姐,你不会真的要去劝吧,汀儿姐她”江聿抱臂,“我希望她和洵表哥在一起。”
“洵表哥以前对汀儿姐多好,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汀儿姐做的不对,所以我不去劝。”江聿决策说,“洵表哥找她找好久了。”
江汀儿不是江夫人所出,也不是一道长大的,而今又分开许多年,有些话……
江映儿瞧着茶盏,同样苦恼。
“容我想想吧。”
“”
过一日,江映儿还没有想好,睁开眼睛,便听到丹晓在外敲门。
“小姐,任公子来了。”
江映儿,“”
“阿姐。”任洵看着同样也没有睡好,满脸疲惫的样子。
“听丹晓说你昨夜守在门口?”任洵点头。
怕江汀儿再跑,任洵找到她后,就在她住的地方布下天罗地网,江汀儿前脚离开,后脚马上就有人跟他禀告。
“怕她再跑。”任洵苦笑道。
“阿姐,你是不是要听她的来劝我放手?”
江映儿缄默片刻摇头,“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汀儿最后选谁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任洵抬起一杯茶,“谢谢阿姐。”他只要这句话。
江汀儿在江宅落了地方住下,江映儿把同样的话说给她。
劝她道,“你和任洵之间应该好好谈谈。”
江汀儿起先不愿意,开始一段时日避而不见,过两天,支支吾吾道是松口,“好。”
江映儿这头被任洵伙同江汀儿的事情搅忙得不可开交,还要盯着铺子,薛穗身子转好,薛肖两家商议订亲走礼,预备着要结亲了。
待回过神,春开到了尾巴。
粮道步入正轨,岭南的雪化净,粮站里头运来的粮食全都出手光了。
稳定的客商签署了很久,换言之,闻衍不必在这边盯着了,叮嘱底下人各司其职,闻衍一刻都不等,连夜归家。
走了三日,到淮南岭南的交界,遇上了难事,湖面的冰化后,湖线上涨冰水相混,此刻走水路不安全。
若是绕山路,又要耽搁两倍的功夫,还不如就地休整,近久天日晴得好,再等些四日,冰水化尽,走水路就安全了。
“大公子,咱们回去吧,等几日不费事的。”
闻衍屹立在门口,还不乐意进客房,也不落脚。小厮在想,大公子不会真的想,非要走吧?
岂料他猜对了,闻衍说,“湖上的雪水化得块,不止于翻船,能走。”
贴身小厮大惊,“大公子,您”再想念少夫人和孩子,也不能天都黑了。
“不如明日?您给少夫人带的东西,许多都是精心搜罗来的,废不少功夫呢,万一在路上有所折损,得不偿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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