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我等愿写下承诺,若边关事完,尔等行鸟尽弓藏之事,便让我们官职丢失,臭名昭著。”
沈辞霁看向闻衍,“若你我也可做担保。”
闻衍轻笑着点头,“那闻某试一试。”他屈着指骨敲打,让人看疆域图。
缓缓说道,“要想得两全之法,收复陵台九州,又不用居住在九州的部族百姓离开,不如把部落百姓收为我朝人士,打通陵台和汝阳的互市,原先可用的部族首领转为知县。”
“百姓的心愿无非是安安稳稳度日,部落首领割据,几年来闹得不可开交,百姓早有怨言,势力最大的羌族已经不成气候,前些日子被离间计耍得团团转,旁的部族早就翻不起风浪,将军以为如何?”
众人几几相看,随后纷纷点头,“我等原先想法亦是如此,盼望闻公子能够说通朝廷。”
王将让人取来笔墨纸砚,当下立了承诺。
闻衍夜里修书给任洵,在信传往汝阳之时,沈辞霁带人再次与边关部落百姓谈判。
任洵收到信后,给江映儿和江聿过目,江聿忍不住惊叹的同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知道江聿脸上愁云密布,因近来被小公主缠得不可开交,拿不动主意犯愁。
只是不知道为何江映儿也垂脸,很是松怠恍神。
“阿姐,你怎么看?”
江映儿缓摇头,“朝廷上的事情,我一介女流之辈,不是很懂。”事情板上钉钉,她能怎么插嘴,说什么都不合适?
任洵把信给收了起来,“阿姐,我前几日听汀儿手底下的婢女说,那日折回找郎中,看见郎中从阿姐的院里出来,阿姐是否身体不适?”
江映儿心下一紧,被看到了?
“没事,就是前些日子有些晕船,胃口不适,调养几日便没事了。”她此次的害喜反应有些早,身上也极其容易乏累。
旁的倒没什么大事。
任洵关切道,“阿姐要好好休憩,若再有不适,我让宫里的太医来看。”若是阿姐出差错,闻衍回来要劈了他。
“阿姐好生休息。”
江映儿弯唇抿笑点头。
江聿下午要随任洵进宫,走之前,任洵去书房给闻衍回信,朝廷的事情说完了,信到末尾时候。
想到江映儿神情不爽利的情景,想了想,任洵提笔将此事写在了信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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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那日奴婢是亲自送郎中走的,明明已经避开了身边所有人,不知为何被汀儿小姐身边的婢女给瞧见了。”
花珠在江映儿身边讲道。
随后朝江映儿道歉, “小姐,对不起, 都是奴婢搞砸了事情。”
天下总有说不清的巧合之事,江映儿看淡了,虽说任洵适才问时,她心中不可避免小慌了一下, 后面吃了几盏茶,心神压了下来。
“尽管再小心, 府上人多, 被人看见情有可原。”江映儿摇头说道,“此事不怪你。”
深夜,外头蝉鸣声不止。
江映儿躺在榻上睡不着, 依照闻衍的本事,边关的事情他已经传书回来,那头的事情解决, 想必闻衍很快就会回来了。
在闻衍随着汝阳大军回来之前,她要一直在汝阳逗留吗?
到了月份,孩子会越来越大的。
爹爹阿娘已经给了她回信, 江游夫妇在信中所说,和江映儿劝解江聿时候的口吻一模一样, 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让他自己抉择, 不要顾念江家。
另外, 江游夫妇似乎知道江映儿要说什么, 明明江映儿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字也不曾提起,信的末尾,江游夫妇夫妇同样与她说,她顾念自己,不必思虑江家,她为江家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爹爹阿娘,或许在她去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明白了她心中所扰。
听到屋内翻来覆去的声响,花珠以为江映儿身子不适,敲响门扉进来看了看,“小姐,您还好吗?”
江映儿坐起身,直言。“我睡不着。”
花珠掌了一盏烛火,跪坐在床榻之下,陪江映儿聊天,“小姐为何睡不着,是否在想孩子的事情?”
江映儿看着远处跳跃的烛火说,良久没有说话。
“小姐有想过不要孩子吗?”江映儿看烛火看得入了神,闻言,收回目光,与花珠对视。
花珠再接着道,“孩子给小姐带来了困扰,小姐如果不想要孩子,依奴婢看,不如一碗落子汤,将孩子给落了。”
一了百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烦恼些什么。”江映儿低低说道。
之前她有孕,脑中满是欣喜,能够离开闻府了,眼下的孩子来的意料之中,没有欣喜,也没有旁的。
“方才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并不是因为孩子。”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那是因为大公子?”花珠再问。
江映儿沉吟片刻,了当承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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