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没有用“谈神”这个称号。
她觉得自己和谈亦的距离拉近了——她不想像从前的千千万万次那样,把他称之为“神”,好像从心底里就把自己和他区分开来:她是普通人,他是神明,他们之间,注定隔着万里鸿沟。
她似乎这一刻才真正明白,他也是普通人,有烦恼,有情感,也会面临和她一样的困境,只是他更勇敢,更自信,更有横冲直撞的大胆和自由。
他看起来总是冷冷淡淡,对不熟悉的人总是礼貌绅士,温和中夹杂着疏离。但他内心是真诚的,也有过沮丧、失意,但这些所有的黯淡、灰暗似乎都被少年阳光般赤诚的热爱所包裹、冲淡,最终归于意气风发的孤勇和坦率。
“没事,能帮到你就好。”谈亦偏头又看了一眼她,似乎在观察她是不是真的释然了,他继续说,“以后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欢迎随时找我。”
他笑道:“我乐意之至。”他眉眼微扬,接着晃了晃手中握着的手机。
林桐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黑沉沉的夜空中,那轮又大又圆的明月似乎更皎洁了一些,月光像银纱一般轻飘飘地投洒在人间,轻柔地笼罩在校园上空。依旧弯弯绕绕的湖边小路,两旁橘黄色的路灯,悠闲地闲聊漫步的行人,还有在黑夜里呈现幽绿色的绿树、草丛和阵阵蝉鸣、鸟叫。
一切还是那么的静谧,还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悠然自得。
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就像月色变得更美,而有人的心在这样美丽的月色中跳得更加剧烈,不仅为某种称为“情愫”的东西,还为一些更广阔的什么,譬如真理,譬如未来。
游玩故宫
在北大的暑期夏令营结束后,同学们都一致决定不着急回家,先在北京玩几天再说。
首先是约着去清华玩了一趟,让往年三中的一些学长学姐带着同学们在校园里逛一逛。高等学府总是一花一草都流露出书香墨气,路过的每一个建筑也仿佛有了灵性般地典雅大方。
晚上他们被学长学姐们带着在清华的紫操坐着玩各种游戏,在一起谈天说地,聊一聊高中的生活,让林桐他们的心胸能稍微从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暂时放飞开来,畅游在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和向往中。
第二天,大家又一起约好去故宫玩。
这个想法倒是来北京的第一天就被提出过的,毕竟来了北京,像故宫、长城这样的地方是必去不可的,否则心里总是好像留下点遗憾。
所以谭娜提前了好几天就在网上预约了去故宫的门票。
故宫人气火爆,尤其是在寒暑假,各大旅游团纷纷齐聚一堂的时候,更是人满为患,所以需要提前很多天就在故宫的官网上预约好。
游玩故宫的这一天,林桐他们破天荒地被允许睡个懒觉——
上暑期夏令营的时候,作息和平时上课都差不多,上午8点就要上课,酒店离学校也不算太近,所以他们还要照常早起,然后一起坐车出发。而夏令营结束后,没有课程像吊钟一样悬在头顶,时时刻刻提醒同学们不能睡懒觉,而老师们也理解学生读书的不易和辛苦,宽容大方地在群里通知大家可以起晚一点,只要上午10点在酒店一楼大厅集合就行。
林桐在脸侧、脖颈、手臂上仔仔细细地抹好防晒霜,又找出防晒衣穿上,拿上太阳伞,往书包里装上矿泉水和纸巾,环顾一周,又带上了一小瓶花露水,才跟站在门口等她一起的宋可莹说:“你也涂点防晒霜吧?外面太阳那么烈,伞你可以和我一起撑,纸巾和花露水我这也有。”
宋可莹乖乖地接受来自林桐的防晒霜涂抹,她一边感动道:“桐桐,你真是我的‘林妈妈’!以后出门,就带上你就可以了。”
林桐笑着刮了刮宋可莹的鼻尖,笑道:“好啊,很乐意当你的‘妈妈’,小可莹。”
“那‘林妈妈’,过年我有红包吗?”宋可莹得寸进尺,看着她笑嘻嘻道。
林桐:“有。但是你也要给红包孝敬我噢。”两人哈哈大笑,双方各得一分,打平。
一切准备就绪,出门。
在门口刚好遇到也准备出发的冯扬和谈亦,林桐笑着和他们俩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起坐电梯下一楼大厅。
七月份的北京,酷热难耐,热气在柏油路上翻涌,毫不遮掩、横冲直撞地扑在行人的脸上。几乎每个路人都皱着眉头,躲到林荫下快步疾走。
但这样的炎热的天气,却丝毫阻挡不住游人在各大旅游景点游玩的热情。
刚刚进入故宫,满眼可见举着小红旗的导游,四周还围着带着同一颜色帽子的游客——这是旅游团出行;还有明显年龄差距很大,从小到少到老——这是一家人出行;还有穿着青春靓丽,满脸胶原蛋白,笑脸盈盈的人在互相给对方拍照——这是年轻人出行……
眼前,宽阔无垠的广场上,金碧辉煌的宫殿威严耸立,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四角矗立的角楼,环绕四周的护城河,刚一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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