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地看着岑淮安在台上清晰流畅地说出他的三个解法,转头还问江老师:“老师,还用继续说吗?”
江老师让他下去,再多讲其他的解法底下的学生也记不住。
终于到了参加比赛这天,学校安排了大巴车送这群高三高二的竞赛生门去往考试的地点。
车上泾渭分明,高三的竞赛生坐一列,高二的坐一列,互不干扰。
倒是有高三的学生听说过岑淮安的名声,有人悄悄地打量着他,一边打量一边和旁边人小声说:“是他吗?”
“就是他,高二生里面他看着最小。”
“是他,我见过。”
“听说他的奥数卷子做得都是最快的,正确率也是最高的。”
“高二练习的卷子和我们高三卷子不一样,竞赛时我们不会比他差的。”
高三生们小声说话,高二生们也讨论着这些和她们一起参加比赛的高三生。
车上只有岑淮安一人坐着闭目养神,章麓低头看她的奥数卷子,其他人都在小声聊着天。
这次京城高中生数学竞赛不在四中,而是在附中,一行人到地方时,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四十分钟。
外面冷风吹得人脸疼,如果穿得薄,好像风都能吹进骨头里。
岑淮安几人没有在外面等着,先验身份进考场。
送学生们过来的老师也有安排的专门休息的地方。
岑淮安拿到这次市竞赛的卷子时,眉心皱了皱:这张卷子难度过大,高二和他一个奥数班的同学,大概率会做得不太理想。
现在多想无益,岑淮安敛住心神,专心看他自己的卷子,拿笔开始答题。
因为难度大,不少题还有很容易让人栽跟头的陷阱,岑淮安的做题速度都降低了。
他怕自己不小心踩到题干的陷阱里,如果遇到计算量大的题目,到时候回来做更花费时间。
其他考生又低头皱眉努力思索的,也有拿着笔快速演算写题的。
这个时候竞赛的残酷性就体现出来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能进学校的奥赛班不代表你的数学天赋很高,总有比你厉害还比你努力的人。
岑淮安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写题,等他所有题都写完,是他参加比赛用时最多的一次,剩余检查的时间都不算多了。
他看一眼时间就低头赶紧检查做的题目。题没能检查一遍考试就到点了,监考老师一张张收卷,不允许任何学生再继续写。
岑淮安把卷子翻了翻,快速扫一眼后面做的题,把卷子交了上去。
出去之后,他就听到无数人哀嚎这次的竞赛题也太难了吧。
有人甚至只做了半面就被迫交卷了,还有人做了一面,没做完的考生非常多。
章麓出考场时眼里也是哭丧着:“安安,完了!我这次竞赛真的是来打酱油的了。”
岑淮安忙问她:“怎么了?”
章麓深呼吸一口气:“我题没做完,而且前面做的题也都不太确定做得对不对。老师说得对,我们现在参加竞赛水平真的不够。”
章麓就嚎了两声,郁闷发出来后心情就好了。她现在才高二,等到高三的时候她再来考,不信还会考得差!
四中高三竞赛生出来时,脸色也有些发白,脚步都有点虚浮,看样子被打击大了。
现在没人问岑淮安考得怎么样了,除了章麓和江老师问他之外。
岑淮安只说做完了,具体做得怎么样,没检查完,他也不知道。
这次市奥数竞赛的成绩关系着参加全国奥数竞赛的名额, 只有一等奖可以参加。
四中老师原本对高三的几个尖子竞赛生寄予厚望,这时候看着得意门生的脸色,只能叹口气不再多问了。
章麓坐在大巴车上, 手上捧着水壶喝水,和一旁的岑淮安说话:“一个市竞赛都这么难了, 那到全国竞赛卷时,题得多难啊?”
交上试卷后的章麓就知道她这次肯定得不了奖了,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就像江老师说的一样, 过来凑个人数,她也没有很伤心, 心态平和。
岑淮安神色平静地说:“咱们做过全国奥数竞赛的卷子。”
奥数班做过的卷子太多了, 她根本记不清都做了什么卷子,疑惑地看着他问:“什么时候?”
岑淮安把哪天哪张卷告诉她,章麓瞪大了眼睛:“这你都记得?”
岑淮安:“为什么不记得?”
章麓:被打击得好突然。
“好了, 你可以不用说了。”
和岑淮安聊天,永远都是被降维打击。要不是他不愿意跳级,现在有可能他上着大学呢。
市竞赛的结果下来时, 岑淮安正坐在奥数班里做题。每天上完学校安排的课程,奥数班的学生都会在这里学习。
江老师带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进来,手中拿着两个奖状, 精神都比平时振奋了几分。
“大家停一下,我宣布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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