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有人身为撩人风光而不自知。今晚的月色清亮如水,杂糅着暖黄的壁灯光芒,将房间里的人和物蕴染得朦胧而绮丽。
许清荎压根没有察觉,自己此刻卸下沉重的心房,满心满眼都是欢愉地望着一个人,本身就是如何鲜活动人的一幅风景。
陆野借着月光的角度,描摹他微微散乱的发丝,星光璀璨的明眸,蝴蝶振翅般的鸦睫,挺秀的鼻尖,清润的唇瓣……
他吻了上去。
许清荎没有动,没有躲,陆野第一次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就退开。许清荎脸颊微红,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一如当年的紧张又混杂着期待,一动不动。陆野喟叹了一声,根本无法遏制欲望,他再一次凑上前,拥着人深深地吻下去。许清荎青涩地配合着,就快要不能呼吸。
两个人在窒息的前一刻,不舍地分开,呼哧呼哧喘气。
陆野稍稍后退,许清荎抓住他的胳膊,眼睛往下打量,低笑着问:“要吗?”
“要。”陆野声音有些哑,“但不是今天。”
作者有话说:
这篇是大概可能是甜文啊,嘿嘿
夜晚,可以很疯狂,也可以很宁静,他们选择后者。
这一夜,两人并肩坐在地毯上,喝着小酒,随便聊着工作、生活,那些晦涩的经历,在十指相扣的温热手心里滚过,好像也没有多么难以启齿。但很多话题点到为止,陆野不想给许清荎太大的压力,来日方长。即便彼此的心能够不存芥蒂地迅速靠近,但时间和空间所产生的认知疏离,需要用耐心与爱意,一点一滴缝补消弭。
不知说到哪一句,便没了回应,许清荎倚在陆野肩头睡着了。陆野等人睡实,打横抱回主卧,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许清荎睁眼,迷糊了一小会儿,茫然的表情带着与人设年龄不相符的可爱。
陆野正支着脑袋侧卧着看他,手指还缠着他垂肩的发梢。
“好看吗?”许清荎清醒了几秒钟,主动用食指勾他下巴,不太熟练地调戏。甫一动作,自己止不住笑。
陆野乖乖承认,“好看。”
许清荎不打算放过他:“好看到什么程度?”
陆野迟疑一下,一般许清荎是不太会这样直白地讨要夸奖,他也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不过,如果现在许清荎喜欢,他很乐意学习。
“好……”只是,词汇量暂时存储不多,有点儿卡壳。
“好看到……”许清荎恶劣地用手指在被子里弹了弹,“让年轻人无法自持?”
该不会是支棱了一晚上吧?
陆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我,我,我去一下卫生间。”
许清荎笑弯了腰,低头瞅了瞅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些东西,水到渠成,无药而愈。
最后,陆野在卫生间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许清荎借故揶揄,终于找回了一点主场的感觉。陆野无所谓,照单全收,他喜欢就好。
来日方长,他只要肯开口,陆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下一半。其余的,家里的,自己的,身上伤疤的故事,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许清荎有一天愿意与他分享所有。
可惜,他俩是来工作的,没有太多时间腻歪。大部分日子里,两人白天工作的地点分开,但晚上结束之后,陆野会带许清荎一一打卡他之前圈出来的美食,非常不讲究地甩了赵助理。
ken那边很快得到了肖继明的回复,进展顺利,待许清荎这一期的拍摄结束,他就准备启程带着团队飞过去面谈。而thoas稍作妥协,推迟了新品的发布会,转而将之前ken到中国交流带回来的非遗面料合作作为卖点,进行了一轮宣发,效果不错。近两年,在欧洲高端手工艺制品市场上,东方古风元素颇受追捧。
没有发布会的行程,陆野和许清荎十天的日程最后挤出了24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原本想好了,上午陆野带许清荎去他读书的学校转一转,顺便拜访一直有联系的留校同学和老师。结果,他的导师去了另一个城市交流,只能下回再见。下午两人打算逛逛街,采购一些需要带回去的礼品。以往,这些事都是助理操持,陆野不是很有兴趣。但许清荎以前就喜欢那些家居用品和手工制品,现在工作又相关,他巴不得陪伴,甘之如饴。
最近的天气异常给力,是伦敦难得一见的连续晴天。
进入校园的时候,陆野很自然地拉起了许清荎的手,后者慌着挣动了一下,又在陆野坚定的目光中听之任之。许清荎有一种很魔幻不现实的错觉,两人上一次的牵手还是在将近九年前,冬日里无人的街头,也只敢套在宽大的羽绒服袖子里,掩人耳目。其实,他和陆野的亲密接触屈指可数。牵手偷偷摸摸,亲吻瞻前顾后,第一次越界是圣诞节许清荎借着酒醉的胆子主动献身,之后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回。像这样,走在光天化日的校园街头,曾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求。
两人的样貌实在太打眼,间或遭到远远地围观,也有拍照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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