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成功将卫司融心底刚起的感动冲散了,板着脸:“谢谢你。”
“不客气。”宣帛弈往他手里塞餐具,撑着脸看他慢吞吞吃了会,“你两这打算去哪?”
“钱军涛家。”卫司融吃得很斯文,刚下肚一碗冰糖雪梨,没那么多胃口装饭,“林绣莓给的提示最终指引我见到盛雏霜。”
宣帛弈听出些许情况来:“她有事?”
卫司融思忖片刻,还是将盛雏霜的事说了。
宣帛弈听罢,先摸出手机给周查发了条语音:“前面有家面馆,给你二十分钟吃饭。”
卫司融就见刚上车的周查像长了飞毛腿奔向宣帛弈说得那家面馆。
“你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要好。”他说。
“谁告诉你我们关系差的?”宣帛弈问。
卫司融没吭声,总不好说是自己揣摩的,刚来那天提到他,周查和郑汝水那双双头疼活像见阎王样,瞎子见了也不敢说那是关系好啊。
“不合胃口啊?”宣帛弈问,“这是医生叮嘱要给你吃的药。”
卫司融慢吞吞又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饱了。”
宣帛弈看他:“真饱了?”
卫司融不想搭理他这废话似的重复话语,递过去的碗筷被人接住,换了两粒药和一瓶水。
再苦也得吃。
他眼一闭心一横仰头吃药喝水,再睁眼唇边递上颗甜香的糖,他后退看见一颗白色软糖。
“奶糖,清清你嘴里的苦味。”宣帛弈神色不见任何亲狎,诓得卫司融张嘴吃下了,毕竟他真的很不喜欢苦味。
他原以为自己不吃的饭会被装起来,谁知道宣帛弈拿着筷子神色如常吃了起来。
意识到此举代表什么的卫司融脸颊爆红:“…………”
有些话到嘴边,可始终没办法说出口。
为避免再多想,他心神不定地扭头看向窗外,努力去想现有的线索。
越是不去想,耳边的动静越是清晰入耳。
筷子触碰碗边缘,从碗到嘴要多久,宣帛弈吃饭什么样呢?
红唇轻启,文雅好看。
完蛋,他一额头磕在玻璃上,走火入魔这是。
“钱军涛家里很干净,没有过多痕迹,他家阿姨每天来打扫一次,除非让痕检过去。”
知道他是吃完了,卫司融这才故作镇定转过身和他聊案子:“许梦婷怎么说?”
“她说两人结婚也就前两年感情好,后来日渐平淡,加上钱军涛爱玩,关系渐渐淡了。出差落地不报平安是家常便饭,她才没将这次的事放在心里。”宣帛弈边说边收拾好保温盒放到后车座,“她压根没把钱军涛出差往失踪上面想,还是我联系不上人找上门,她意识到不对劲,联系过钱军涛的秘书和私人助理,都说他这两天没有出差行程。”
“郑队说,交管部门来了消息,说他名下三辆车最近两天没有出行记录。”卫司融很想知道钱军涛究竟怎么离开家又是怎么被带走藏起来的。
宣帛弈明白他的意思:“两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女制衡不住一个一米八一百八十斤的成年男人,再说钱军涛正值壮年,这两女孩根本不够他看。”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帮凶?”卫司融一下子想到给林绣莓传递消息的张小强,“是他。”
“让郑汝水叫回来看看。”
宣帛弈看眼腕表,再看向后视镜,果然看见一脸闷汗的周查擦着脸往这边跑,时间抓得很准。
福谭小区和上次来得感觉并无多大差别,到了熟悉的楼栋前,他多走两步看眼柳百合家。
宣帛弈矮身过来:“柳百合的案子结了?”
“没听说。”他难得和颜悦色,全得益于中午那顿饭。
宣帛弈眼含深意看他:“那个被抓到的犯罪嫌疑人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嗯?”卫司融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谁给他作证?”
“飞腾实木总裁罗子垚。”宣帛弈报出个他们只闻其名还没见过的人来。
“那看来这人真没问题了。”卫司融说。
宣帛弈只笑不说话,说话间进了电梯。
电梯空间很大,周查却仿佛有种天大地大没有藏身之地的错觉,可怜巴巴缩在角落,恨不能将今天遭遇写成吃狗粮日记,这都叫什么事啊。
站到钱家门口,卫司融有种异样感,等见到许梦婷,异样感被放大成为诡异感。
许梦婷,人长得非常漂亮,严格来说宋引蔓就是她的年轻青春版本,母女两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与宋引蔓的死气沉沉不同,许梦婷温婉,身如弱柳,一举一动透着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既视感。
“三位进来吧,不用换鞋。”她轻声细语的,回眸看满是我见犹怜,“家里招待人的茶没了,三位不介意喝点降火的菊花茶吧?”
卫司融没半点怜香惜玉,直白道:“许女士,你不担心你丈夫吗?”
作者有话说: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