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颖每说一句话,这个事就热闹三分。
知青所分男女两个院,不允许互相串,平时两个院子还有屋门都是锁着的,刘颖的衣服总不能自己走过去。
“大队长,搜不搜?!”
人群里立刻有人起哄。
“为什么不搜?这么大的事,大队长,一定要搜!”
大队长跟村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就算默许了。
好事的立刻就去跑腿,不到十分钟,就有人举着一个白色的粉花棉布小背心来了。
“呦”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看着被递过来的女式背心,大队长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奶奶的!”小背心被扔到于文礼脸上,大队长怒瞪:“你作风不端,敢做不敢当,我看你他娘的是想被枪毙了!给我绑了,送镇上公安局去!”
于文礼看着刘颖看他的眼神,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了,人证、物证都在,他就算狡辩也没用。
真闹到公安局,就算没有任何证据,只要刘颖坚持,他这流氓罪都是逃不了的。
“大队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于文礼扇了自己两巴掌,祈求原谅:“是我怕丢人,一时想岔了才不承认!刘颖,我对不起你,是我做的不对,现在我愿意负责!你能不能原谅我?”
于文礼的态度和刚才的嘴硬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刘颖见于文礼松了口,她大喜过望:“文礼,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的,我怎么舍得去告你呢!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行吗?”
“行,都听你的。”
于文礼此刻心如死灰,他低着头,猩红的双眼下是咬碎牙的狠厉。
等刘颖这个贱妇过门,看他不弄死她!
‘“行了,你们两个弄这出也不知道害臊。都给我回去写一份检查,我要在全村开大会通报你们!”
现在大家没有报公安的习惯,能私下解决,最好是私下解决。
他们是下乡的知青,说到底不是他们十里村的人。见刘颖不再追究,往后这就是她和于文礼的家事,大队长这案子就算是判完了。
李立德也象征性教育了两句:“你们两个明天就来我这开结婚证明,去镇上把证领了,以后老老实实的,别闹出这种洋相来,传出去别人笑话的都是整个十里村。”
刘颖此时正值得意之际,立刻保证:“知道了村长,我们以后一定本本分分的,给村里做贡献!”
她男人狠着呢
白娇娇隔得远,看着于文礼气到发抖的背影心情畅快了不少。
白娇娇拎着篮子,回家的路上脚步生风。
于文礼和刘颖这两个渣男贱女已经有了好归宿,她也得赶紧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白娇娇记得很清楚,就是她结婚后没几天,大队就接到了通知,为了避开大雨,抢收麦子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一年,十里村三分之一的麦子在地里发了芽,虽然是没办法的事,但这属于重大事故,需要有人为此负责。
而被沈衡惯着不去上工的她就是这口黑锅的主人。
她被批为公社蛀虫,游街、挑粪,这些苦都是沈衡替她受的。
白娇娇不允许这件事再次发生。
白娇娇从自己装嫁妆的小箱子里翻出文具,叩在桌子上画起图来。
上辈子她考上的是一个农业大学,读的是农业机械化专业。
后来被她养父母家的亲生女儿丁世芳搅和得没能当年入学,还是后来沈衡帮她恢复的学籍。
她以前学的东西,现在正好能帮上大忙。
现在让白娇娇生产出一台收麦机显然不现实,但让自己这辈子不被扣上公社蛀虫的帽子,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白娇娇把图纸画出来,揣进怀里,随便拾掇了一下自己,就骑着自行车往镇上走,直奔白娇娇三哥学徒的地方而去。
铁匠铺里叮叮咚咚,全是绷着肌肉的汉子,一个小姑娘在门口探头探脑,难免引起注意。
“你找谁啊?没事儿别在这儿挡着。”
门口有个人,可能是出来透气的,看到白娇娇长得水灵,主动搭话。
现在手艺工人最吃香,铁匠铺里的人说话难免带了点傲气。
“您好,我找白世波,我是他妹妹,可以帮忙叫一下吗?”
白娇娇没理会铁匠的语气,反而礼貌请求。
门口的铁匠看了她一眼,她的态度让人不好意思拒绝:“在这儿等着。”然后就去里头找人去了。
没一会儿,里头走出来一个高个儿精瘦汉子。
常年围着火炉,白世波皮肤被烤得黝黑,他一边擦着汗,一边看清来人竟然是白娇娇。
有点错愕:“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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