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来也方便,而且也比啃干巴巴的烙饼容易吞。
虽然白面金贵,但这个时候,白娇娇用起来是一点也不心疼。
白娇娇又舀了些白面,和玉米面混在一起,加了点引子等发酵,等晚上就发好了,蒸馒头吃。
邓敏把海带放在水盆里泡上,等晚上回来做土豆炖海带。
白娇娇和白世晴负责烙饼,烙了十张角瓜大饼,虽然还没有半片嘴唇厚,但是架不住它大。白娇娇自忖连一个也吃不完。
白世晴在院子里的小菜园摘了六根黄瓜,一拍,切成块,拌上蒜泥咸盐,大热天能有个凉菜吃,比什么都强。
一切准备好,白世晴进屋里给老爹白志满送饭。
白志满看着白面饼,瞪了眼:“咋,日子不预备过了?”
“今天喇叭不是说了吗?抢收!大哥都累坏了,不吃点好的哪有力气!”
白志满自从伤了腿,脾气古怪了很多,白世晴却也不顺着他,说话总呛声呛气的。
白志满“哼”了一声,把盘子往炕沿上一递:“我又不出力气,白瞎吃这个。”
“我的爹,赶紧吃吧!省的你儿子回来骂我,说我虐待你。”
白世晴没空哄白志满,她倒是想做细心孝女,但无奈没那个条件。现在大家都忙得不行,地里还有两个人肚子在唱空城计呢,哪有空给她老爹轻声细语地做思想工作。
白志满看着白世晴匆匆离开,门又被关上,眼睛暗了一瞬。
他深深出了一口气,喃喃:“谁说姑娘都是小棉袄的,我们家这是个大炮仗。”
“满枝,来,你端去跟你弟弟分着吃!”邓敏把女儿叫过来,给两个小孩留了半张饼,足够他们吃的。
白满枝今年六岁,在家里还要照看白满林这个两岁走路还不稳的小弟弟。
白满枝进了厨房,侧眼偷偷看着白娇娇,像是生怕她不让自己吃这么好的东西似的。
以往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白娇娇都要抢着要,她们要是敢争,肯定要被白娇娇明里暗里刺一通的。
乡下孩子都长得又瘦又小,加上长期在外头疯,晒得黑黢黢的,就算再讲卫生,看起来也不干净。
白娇娇嫌弃他们嫌弃得很明显,所以白满枝对白娇娇也发憷。
白满枝看着白面角瓜饼咽口水。
上回吃白面,还是二月二的时候,她娘烙了一个花饼给她。
“嫂子,我们赶紧回地里头吧。”
沈衡干了一上午的活,肯定饿坏了。
白世晴和邓敏本来还想再歇歇,因为看现在这架势,白世海和沈衡也能把三十亩地给收完,她们偷个懒也绝对不会误工。
但是看到白娇娇都这么积极,她们也不好意思待在家里头了:“走吧。”
三人带着水和饭菜,来到山上时,发现两人已经换了块地割。
“衡哥!”
白娇娇走向沈衡的时候,脚步总是焦急的。
沈衡放了手里的工具,不放心地去迎她:“你小心点!”
不知道怎么,沈衡看白娇娇,总是觉得她像个小孩,连走路都担心她走不好。
“衡哥,快来吃饭!”
沈衡拿汗巾打湿擦了擦手,他们找了个树荫地,没什么讲究就围坐在一块吃了起来。
软嫩的角瓜饼咬在嘴里,也是沈衡以前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吃的美味。
沈衡大口大口吃着,心里发着以前的苦,也淌着现在的甜。
邓敏看沈衡的神色没有异样,才给白世海和白世晴分了饼。
白世海傻乎乎地还道:“今天这么舍得下血本啊!”
不能打女人
白世晴赶紧解释:“是娇娇从家里拿的白面和角瓜。”
白世海闻言,不由看向沈衡。
他现在心里想的,和邓敏白世晴一模一样。
谁知沈衡就跟没听到似的。
白世海饼都吃进嘴里了,也没有吐出来的可能,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吃。
“世海,你们这是休息呢?”
白世海抬头一看,是李时庆。
两家分到的地隔得不远。
白世海客气道:“哎,庆叔,一块吃一口?”
李时庆看了眼他们手里头的白面饼,咽了咽口水,但这谁好意思张嘴要。
“不吃了,你婶子已经回去了,一会就送饭来。我过来问问,你们要是歇一会的话,这个能不能借我们用一会儿?”
李时庆指了指白娇娇造的收麦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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