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姑娘嫁过来第二年就撒手人寰,李树先守规矩等到三年后才再娶,恰巧这个时候白世晴跟朱盛平也在闹离婚。
他们俩都是二婚,说亲的顺理成章就把他俩说到了一起去,当时白世晴是对男人有点恐惧的,白娇娇也不知道李树先用了什么招把白世晴说服了。
白世晴急性子,李树先是在家里当大哥的,稳重又谦让,正好跟白世晴互补,后来两人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蜜里调油。
白娇娇想,她直接撮合李树先和白世晴的话,虽然可能破坏李树先和他前妻的命数,但也算给李树先挡灾了。
沈衡见白娇娇一路上都目光涣散不说话,以为是白世晴的遭遇吓到了她。
更或者,是白娇娇瞧见白世晴那个样子,害怕自己往后对她动手。
后者的猜测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白娇娇,虽然说我有前科,但是我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动手,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能误会我。”
沈衡突然严肃地做起了保证,白娇娇转脸看着他,心里好笑。
憋着笑意,加快了步子往家里走。
“你跑啥啊!”
沈衡跟在后头,快走两步绕到白娇娇前面,发现小媳妇正在笑他呢:“好你个白娇娇,你竟然敢笑我!”
“我哪笑你了,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
白娇娇跑回了家,沈衡不放过她,大掌掐着她的腰,挠她痒痒。
“衡哥,衡哥我错了!”
白娇娇笑得不能自已,娇声求饶,却被沈衡一把给横抱起来:“你拿什么认错?”
“衡哥,你别闹,再过半个钟就上工了!”
白娇娇推着沈衡,却还是被压在了炕上。
在沈衡面前,她哪有反抗的余地呢。
沈衡虎牙磨了磨,一脸坏笑:“你想啥呢,你怎么给衡哥认错,还得半个小时?”
沈衡矢口否认自己心里想耍流氓的行径,说的倒像是白娇娇自己思想不单纯,想岔了一般。
白娇娇面红耳赤:“衡哥,你又欺负我。”
沈衡阴阳怪气笑道:“我哪敢欺负你啊,你大哥那么凶呢,谁知道晚上他会不会拿铁锨架我脖子上。”
“你少损我大哥。”
白娇娇从沈衡怀里抽身,下了炕:“赶紧吃吧,这菜都放烂了。”
沈衡发觉自己就是贱得慌,一时不跟白娇娇闹两下,他心里就不痛快。
看白娇娇被他欺负得满脸通红,沈衡心里满意,下去乖乖把饭吃了,顺手还刷了碗。
“衡哥,明天我想去趟镇上的供销社,要过端午了,去买点粽子叶。”
“正好,我去给你大哥弄票去。”
沈衡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去上工。
白娇娇下午过去点了个卯,地里的活早让沈衡给干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几辆大货车就浩浩荡荡进了十里村。
经过这几天的晾晒,地里的麦子已经晒好,县里派了车来拉麦子。
沈衡对郑旭威逼利诱,说是要帮忙押粮,郑旭还竟然真的答应了。
听说能去县里头,白娇娇激动得很。
她兴致勃勃,还装了一玻璃瓶水留着路上喝。
在兜里揣了各种票,县里头的供销社肯定有更紧俏的玩意儿,白娇娇想着去好好逛逛,拿了二十块钱,紧够花了。
白娇娇背着个军绿色斜挎包,小跑着赶到车后边,早早就在车斗后头等着发车。
郑旭给沈衡交代:“那边过称的时候,你找你媳妇记着点数,别让他们糊弄了,那些人有吃回扣的。”
县里头粮库的差事可是个肥差,在称重上随随便便漏一点,那就赚不老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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