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婚期就订在十月底,种完麦子之后。
时间过得飞快,白家喜气洋洋地准备着婚事,李家定下来给白家八十块钱彩礼,白世海把钱给邓敏,去买了一些新布和棉花,给白世晴纳新被当嫁妆。
临近婚期,李时庆又送过来一台缝纫机,白家打算让白世晴出嫁之后再带回李家去。
看着白家紧锣密鼓的准备,沈衡心里不是滋味。
虽说现在他跟媳妇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他怕迟则生变,太仓促地将白娇娇迎进了门,没有这些规矩不说,连席面都没有一个。
白世晴要出嫁,白娇娇回家帮忙准备席面,她倒没有多么羡慕,毕竟能重生回来跟沈衡一块过日子,已经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李树先这两天被勒令不许来见白世晴,下了工就在院子里头乱逛。
李母笑骂:“你腚上长刺了,坐不住是不是?”
“我哥是着急娶新娘子了!”
李树涛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他比李树先小八岁,如今才十六的年纪,对娶媳妇这件事还懵懵懂懂,但是不耽误他起哄。
“去去去,毛都没长齐,乱说什么!”
李树先挥了挥手,但是很难否认,他心里有火,就是着急。
“再等两天人就进门了,你往后摆在家里天天看日日看,现在着什么急。”李母道。
“妈,我不是想见白世晴。”李树先停了下来,手摩挲着院里的石墙,嘴硬。
“是是是。”
李母但笑不语。
一家人其乐融融之际,门被敲响。
“谁呀?”好事将近,李母应客脸上笑得都跟花一样。
“怎么是你?”
开门后看清来人,李母脸色“唰”地拉了下来。
“婶子,我听说树先大哥要跟别人结婚了,是这样吗?”
黄迎迎的脸色比两个月前看起来还要差,之前看她只是有些蜡黄,现在看着都苍白了。
李母皱眉:“是又怎么样,你来干什么?”
“婶子,你们家不能这么干事,上回你带着大哥来我们家的事情我们全村都知道了,都以为我跟他好了,现在你们不管不顾的,这让我可怎么活啊”
“你这丫头别在我门前哭啊,谁定的规矩,上你们家里头一趟就非得要你不可了?”
李母语速加快声音尖利,黄迎迎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邻居们围了过来,听到黄迎迎哭诉道:“但是大哥已经要了我的身子,他要是不负责,我一头撞死算了!”
“哈?”来看热闹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冷气。
还有这种事?
李树先在院里面早就听见了动静,他急赤白脸从家里钻出来:“你说瞎话得被小鬼撕烂嘴的!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了?”
李树先对黄迎迎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现在看出她是个食人花,心里更是又急又气!
“树先哥,你不能不承认啊呜呜,是你说来我家就是下定,咱们一定会结婚,我才给你的,你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让我怎么办?这种事让我怎么证明?”
黄迎迎呜咽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这些话,孱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好生可怜,在场的人都不由觉得人家小姑娘豁出脸说这些话,要不是真的,对她有什么好处?
李时庆有四个儿子要养,嫁进他们家里来,充其量吃穿不愁,大富大贵是没有的,以后这点家底,还得四个儿子一块分。
可黄迎迎看上的就是李家人好心,只要她嫁进来成了他们李家的人,她的病,这家人倾家荡产也会给她治。
黄迎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只好在心里生出这样的计谋,得罪李树先一个人,把李家全攥在她手里。
“这种事人家小姑娘还能诬赖了你?树先,平日里看着你不是这样的孩子,怎么干这种龌龊事!”
“就是,你这样跟于文礼有什么区别,要了人家小姑娘不负责,你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放你妈的屁!我儿子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黄迎迎,你说我儿子碰了你,好,我问你,是哪月哪号什么时间你们俩发生的关系?我儿子这两个月上工从来没有请过假,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你总不能说是大半夜我们树先去你家当着你爹妈的面跟你俩吧?”
李母把李树先拽回了院子里,不想让李树先跟这个可怕的女人多接触。
她这个当娘的清楚地很,李树先一心扑在白世晴身上,不可能看上黄迎迎。
李母理直气壮的言论,也让不少平时和他们家走得近的邻居帮腔:“人家树先现在的对象不比黄迎迎强上一百倍,树先是闲的没营生了,给自己惹这么个官司。”
白世晴身体强劲健康,精神头十足,人也开朗热情,长得更不用说,这样的姑娘给谁家做媳妇都是好的。
再看黄迎迎,五官虽然清秀但比白世晴还是差得远,身体像个干瘪的花生,头发枯黄稀少,说一句话一抹泪,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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