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热闹正是他们家门口。
有人在叫门,是李秀莲的名字。
周母踹了李秀莲一脚:“都几点了怎么还在睡,没听见外头有人敲门吗?别人要是知道你睡到现在日上三竿,还不得笑话死咱们家?没男人日子就不过了是吧?”
李秀莲委屈极了,明明她的婆婆也睡到了现在才醒,现在大家都搁家里猫冬呢,周母舍不得粮食,一天正经就吃一顿饭,谁能有力气干活,不得在炕上躺着啊?
但是她不敢作声,只能低着头整理好衣服,下去给外头的人开门。
李秀莲门一打开,见打头的是李时庆,后头围着一圈村民,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村长,你们怎么来了。”
李秀莲面上佯装镇定,李时庆也没给她留面子,直说道:“沈辉已经招了,说就是你让他撞我们世晴的,我们家今天来要个说法。世晴是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这么对付她?”
围观群众只知道李时庆父子五个面露凶相往这边走,为了看热闹跟上来的,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一听李时庆道明事情缘由,都在窃窃私语。
谁能想到沈辉撞白世晴这事还能有后续。
十里村的人都知道沈辉这小子混,但他娘确实可怜,大家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从小就混账,他干出撞白世晴的事情,谁也没觉得奇怪。
但李秀莲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撺掇小孩子去干坏事。
李秀莲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傻,人家孩子还能说谎吗?”
人群中有人说道。
李秀莲指着沈辉:“孩子不会说谎?你家孩子从来没撒过谎吗?你别说还是沈辉这种的,咱们村谁不知道他,我听说这两天沈衡可是好一顿找他们家的麻烦,你怎么不说是他害怕沈衡,才想了这么个祸水东引的办法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呢?”
这也是李秀莲选择沈辉帮忙办事的原因,别的小孩要是扛不住压力把真相说了,大家都会觉得童言无忌,选择相信,但是沈辉,那可是有名的恶童,点过的草垛不计其数,可谓是人憎狗嫌。
李秀莲的话确实很有说服力,李时庆也没办法,只好回头问被沈衡拎着像个小鸡崽一样的沈辉:“沈辉,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人指使你?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我们家跟你的事已经了了,不会再对你怎么样。”
沈辉在沈衡手里直打哆嗦,他上回的感冒还没好全,鼻子里钻出一条黄绿色的大鼻涕,他猛得一吸。
开口道:“就是她来找我的,杀猪前一天我们在村口玩,她来找我,跟我一块的孩子都看见了。”
“那我也没有让你去害白世晴啊,我就路过那里,看你跟别的孩子玩的凶,把你叫过去教育了两句罢了!”
李秀莲瞪着锃亮的眼,就是说着瞎话。
沈辉也慌了,他害怕地看着沈衡:“哥,我说的真的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不敢骗你!”他生怕沈衡不信他,要是沈衡以为自己耍他,还不知要怎么发怒呢。
沈衡一把松开沈辉,他倒是相信沈辉说的话,现在沈辉说服不了大家伙,那他就半毛钱的用都没有。
李秀莲一脸得意:“村长,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你家大孙子是宝贝蛋子,也不能就这么兴师动众的打上门来吧?我在十里村过日子,不要名声的么?”
因为村长被撸,待在家里颓废好久的李立德闻声也赶过来了,他站在李秀莲身前:“我说老伙计,秀莲也是你侄女,你那儿媳妇再金贵也是外姓人,有你这么冤枉自己家孩子的吗?”
李树先听了不乐意:“世晴跟了我就是我们家的人。她算什么东西,还有名声?他们老周家名声早臭了!”
李树先跟李秀莲算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妹,都是一个村里的,从小看着李秀莲长大,还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见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她在庆幸自己逃脱了惩罚。
白世海和白世波来的算晚的,他们在人群外围听到李立德说那话,不顾一切冲上前头来:“我们白家的闺女就是金贵怎么了,今天我还非给我妹妹讨一个公道不行了!”
白娇娇站在沈衡旁边,冲围观的人说道:“孕妇流产可不是小事,有多少人因为第一个孩子掉了以后再也怀不上的?我姐这孩子幸运是保住了,但谁知道以后有没有后遗症?这事必须查清楚。”
狡辩
“查!”
“必须查清楚!”
不上工的日子,大家都闲出屁了,女同志平时还能带着网凑在一块,西家长东家短地说个闲话,男同志几乎就是在家里长虫。
有好戏开场,大家都乐得看。
今天白世晴没来,李秀莲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能恨恨看着白娇娇,“你凭空诬赖好人,我凭什么配合你查?你以为你是谁?怎么,这个村还是你们姓白的当家了?”
白娇娇道:“你也不要着急,既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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