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郑旭一样的问题:“怎么教这么难的?”
白娇娇咬了咬后槽牙。
“这说来就话长了。”
见白娇娇吞吞吐吐,苏延刚料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还没张嘴问,院门被敲响。
苏亚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沈衡,开门!”
痛心疾首
苏亚虎和苏亚龙两兄弟回去论计了一下,他们觉得就算找了派出所的人,万一沈衡这边就是铁了心要孩子,派出所的也不可能让他拿那么多钱出来。
两兄弟坚决不做赔本生意,这回他们来,是带着一个“收养人”来的。
白娇娇看了眼沈衡。
从山脚到村里的路就这一条,前脚李时庆刚走,应该会遇上这两人才对。
但是听苏亚虎这语气,丝毫不像是知道苏延刚在这里的样子。
看来李时庆是憋着坏呢。
那白娇娇也乐得配合:“苏大哥,你先在里头等一等,别出声。”
“什么意思?”
“一会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教志高写这些了。”
白娇娇还卖了个关子。
苏亚龙和苏亚虎进了屋,他们这回做了万全之策,气势汹汹。
“沈衡家的,你上回不是说,要我们带收养人过来签协议吗?人带过来了,你们签吧!”
苏亚虎一来,就又坐在了椅子上头,这回他双腿岔开,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白娇娇端量了一下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人,那人头发枯槁,脸色泛黄,一个男人,却还没有白娇娇高,身形也是瘦弱不堪。
“你是哪个公社哪个大队的,家里几口人,为什么要收养孩子,志高跟你过去,过两年能给学上不?”
“我是鹿岛公社的,在另外一个县,我跟我媳妇结婚好几年都没生,你放心,他到了我们家,就是唯一的儿子,我们砸锅卖铁也会送他去上学,别人家孩子有的,我们都会给他,保管当成亲儿子一样。”
这瘦小男人说话倒是真诚,白娇娇眼神却在他的脸上打转:“身份证明带了吗?”
“现在大队都休假,我出来没开身份证明。”
“你没有身份证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白娇娇就知道,这两兄弟肯定有幺蛾子。
沈衡在一边发话了:“你来我们这边多少年了?方言说的倒是挺像的。”
“衡哥,你说他不是本地人?”
白娇娇自己都来这儿没两年呢,说的都是官话,被十里村的人嘲笑是说腔的。
她听不出这男人方言的不妥,沈衡却觉察的敏锐。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本地人?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儿。我是隔壁县的,方言有点不一样,很正常嘛!”这男人虽然瘦小,但是说话语气挺冲。
“你骗骗别人算了,骗不过我。码头上多得是你这种外地人。”
沈衡十几岁的时候,就没着过村,天天在镇上混,他一看这男人的气质,还有那因为长时间见不到太阳黄了吧唧的脸,他就能推测出这人是什么来历。
“你们两个真敢把志高卖给人贩子?!”
白娇娇一听沈衡说这人是打码头来的,感觉自己毛孔都竖起来了。
现在监管的这么严,谁都不敢犯法,但是整个县,特别是码头,几乎每年都会有死人的械斗发生。
这么乱的地方,还是外地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放屁!”苏亚虎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手指头差点戳到白娇娇的脸。
苏亚龙在一边道:“我告诉你,你这么说话,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啊——”
苏亚虎的手指头被沈衡一握,往反方向狠狠掰过去,他痛叫出声。
“衡哥,我去报警!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白娇娇说着就要走,苏亚龙冷声道:“你敢出去报警,我就进去把孩子抱走,你看沈衡一个人,能管得了我们三个吗?”
白娇娇回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苏亚龙。
她道:“你几年前就想把志高给卖了,结果你娘不同意,你们兄弟两个就顺势说不养你娘的老,你娘走了都不回来收尸。这么多年你们想没想,你们两个的工位,一个是志高他爹的,一个是志高他爹抚恤金买的?你们这样不丧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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