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放了一个向上的手心,反应过来沈衡是在问她要钱。
“你不是有的是本事吗?自己想办法去。”
“娇娇,王福顺在外头等着呢,”沈衡满脸赔笑,“你就别跟我生气了。”
白娇娇嗔了他一眼,数出九十八块:“要票吗?”
“不要票。”
“他打听到了是谁偷了猪崽卖吗?”
沈衡一笑:“我回来的时候跟你说。”
他还卖个关子。
白娇娇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就继续摆弄那个没有电池的收音机。
等沈衡跟王福顺结算好钱回来,他顺便从厨房拿了一盘肉松饼进来,倒了缸热水,就这么拿水送着吃。
“说呀,是谁。”
沈衡道:“说起来你都不相信。”
“你直接说呀!”
白娇娇半倚着墙,用腿踹了沈衡一下催他。
沈衡左手抓住白娇娇一条腿揉捏:“是李立德。”
“李立德?!”
白娇娇先是惊讶了一瞬,但立刻反应过来,李立德的闺女李秀莲,不是正好可以跟他里应外合吗?
“没有胡子,两个大鬓角,不是李立德是谁?应该是李立德去跟别人联系的信儿,找他闺女去偷的。这事本来也不复杂,基本上查一查猪圈那些人就行了。”沈衡分析道。
“没错,我和大队长只问了老徐那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动静,李秀莲在一边只是应和着老徐的话,还真没有单独问过她。”
郑旭和白娇娇见李秀莲提供不出什么线索,只是偏向于询问老徐,李秀莲也会刻意回避,白娇娇没这方面的经验,还真没看出来。
“那我白天就去告诉大队长,让他审审李秀莲,肯定能审出些什么。”
“行行行,还有咱们大队长办不到的事情吗?”
沈衡阴阳怪气地,把白娇娇逗笑了:“如果没有衡哥帮忙查,谁能有头绪啊,大队长根本就不知道从哪开始。”
虽然沈衡知道白娇娇在揶揄他,但他还是非常受用:“那你不得奖励奖励我吗?”
白娇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事都能扯到这上头来。”
沈衡低头亲了白娇娇一口:“真想再办你一回。可惜我得走了。”
“赶紧走吧你。”
白娇娇往炕上一倒,蒙住被子。
沈衡看了眼收音机的电池槽,心里记着晚上去供销社买几节电池回来。
白娇娇知道偷猪的事情跟李立德有关,就睡不着了,她辗转反侧的,桌子上的座钟指到了四点,实在是睡不着,白娇娇收拾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垫补垫补,就去郑旭家里敲门。
郑旭披着袄子出来开门,看见是白娇娇,立刻期待道:“是不是查出什么了?来,进来说。”
“大队长,照着你给的模样,我们找人打听了,说是传信的人鬓角很粗,没留胡子。这不就是”
“李立德?!”
郑旭都气冒烟了:“我还以为他经过上次的事情,会老实一点的!”
“现在他不当村长了,少了多少孝敬,担心以后的生活质量去偷猪,不就是动机吗。”
白娇娇的分析很有道理,毕竟人一旦过过好日子,就不能忍受过苦日子了,胆子大一点的,就会把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
郑旭叉腰:“这事肯定少不了他闺女的参与,我看她是个小媳妇,还从来没怀疑过她!”
这两个猪崽都三十多斤了,在黑市的价格每只都不会少于一百块钱。
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大队长,我们既然知道是谁了,但是没有证据,你得想办法审一审。”
“嗯,我心里有数。”郑旭当大队长,思想工作也是他的主要工作之一,现在知道是谁干的,让人家招供就相当于开卷考试。
白娇娇放心地回家睡了。
她照例十点半醒来,想起昨天白世波说会带那个王家咀的姑娘来家里,她也有些好奇,因为上辈子她记得三嫂并不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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