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
“你真是跟沈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反正这事已经发生了,我在路上已经劝好他了,他不会报警,你们少赔点钱,拿钱买太平吧。”
不管怎么说,打架就是不对的,更不能把人打进医院。
白娇娇若有所思。
在家里的时候沈衡信誓旦旦说这个人不会报警,刚才郑旭也这么说,白娇娇觉得这事应该不只是因为郑旭的思想工作做得好。
不管是谁,挨打挨成这样,哪有能让步的道理,赔钱?报了警也能赔偿啊。
只是这话白娇娇没说,她看了眼病房的门,不知道沈衡在里头跟那人说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要是家里困难,你就跟我说,我能帮就帮帮你。”
郑旭见白娇娇默不作声,他以为是白娇娇拿不出多少钱了。
郑旭看他们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也觉得是这两人不会过日子,能存下多少钱。
“谢谢你大队长,这事我们能解决,你放心好了。”
白娇娇道。
“你最好是能解决,本来挺好的,不是还在县里头救了个人吗?怎么就说打人就打了,这在村里影响多不好。”
郑旭的话让白娇娇想起送沈衡回家的那些乡亲们的话:“他影响谁了?名声有什么重要的。”
郑旭就像第一天认识白娇娇一样看了她一眼。
白娇娇之前让沈衡注意名声,想尽办法做好事,那是为了让沈衡争取一下工农兵大学生名额的机会,现在那个名额已经下来了,就落在虎山公社这边,证明白娇娇的记忆没有错。
但是现在沈衡已经打算跟她一块考试了,虽然对于沈衡来说,考大学是个不知道政策会什么时候下来的事,但他出于对白娇娇的信任,跟她一块学的火热着呢。
那她要名声何用?
医药费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我可告诉你。”
接骨不用全麻,徐宏建意识很清醒。
他看到沈衡坐在他的床边,本能地想挪一挪,却实在无能为力。
徐宏建想,如果现在沈衡给他一拳,就算是往死里砸,他也没法反抗。
沈衡透过徐宏建脸上绑的一层一层的纱布,看到了他充满恐惧的双眼:“你害怕什么,来找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
徐宏建过于害怕,以至于胸腔产生了一股反胃的感觉。
沈衡十五岁的时候,才一米七稍微出点头,那时候他没饭吃,所以长得也精瘦,徐宏建好久没看见他,印象里还是当时的那个少年。
此时的沈衡和七年前他的身影在徐宏建有些眩晕的眼中不断重合。
当年的事,徐宏建一直怀恨在心,但他老以为沈衡就是那么个吃也吃不饱还备受人冷眼的小子,就算来找他麻烦,在他身上也抠不出几寸钉。
但他听说沈衡去年又是娶媳妇又是盖新房,肯定是发达了,他便起了心思,想过来跟沈衡好好“聊聊”当年的事情,要个仨瓜俩枣花花。
徐宏建讹人就讹人,但脑子不好,专挑沈衡受不了的说。
他说的是:“娶个媳妇不容易吧,要是让她知道你之前那些烂事,看到我肚子上的刀疤,她还敢跟你过日子吗?”
沈衡二话没说,提起拳头就把徐宏建给打了,大有一种“打死你就没人告诉我媳妇”的架势。
一直到十里村的人来拉架,徐宏建手里的镰刀才甩在了沈衡头上。
徐宏建梗着脖子:“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沈衡,是你先动手的,等我能动弹了,就去报警!”
沈衡道:“好得很,你马上就去。到了警察局,我不介意跟警察说说那个教书的,是叫陆世鼎,是吧?我应该没有记错。”
当年沈衡只是帮人跑腿赚口饭吃,而徐宏建则是真真切切参与了一次“抢劫”。
那时候有很多知识分子下放到这里来,其中一个听说是大学里面的老师,却也是被斗的最厉害的。
徐宏建当时抢了人家身上的一块玉,眼镜都给人打碎一片。
那时候谁会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徐宏建干得有恃无恐,虽然背着人,却不怕那个老师出去乱说。
沈衡年轻的时候没事干,就满街乱逛,这事不小心让他给看见了,也是为此,徐宏建后来才一直专门找沈衡的麻烦。
被徐宏建抢了东西的人在这里没能熬到平反的一天,但后来有他的家人来找他,看穿着打扮这家人肯定非富即贵。
要是让那老师的家人知道,徐宏建掉一层皮都是轻的。
“你”
徐宏建一口血吐出来,沈衡这小子还真知道他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
他还以为沈衡早就忘了!
“行了,我现在要去报警了。你拿镰刀在我头上划了这么大个口子,我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你吧。”沈衡道。
“不能报警!”徐宏建压低了声音,“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病房里还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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