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啊。”
白娇娇这话沈衡听了心里熨帖,白娇娇和沈衡顺便就讲了上回他们去野餐的虾饺事件。
“你可真是够了解我的,你是我媳妇,凭什么包饺子给他们吃。”
那些同学要是真敢不识趣地过来,他非让那帮人知道知道他也不是光长了个个头的。
“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败坏你的名声呢。”白娇娇笑道。
沈衡牙疼:“我就那么不讲道理吗,白娇娇?”
两人一块下课回了家,照例先去买了菜,正高高兴兴准备回家一块做顿晚饭,却被门口的乱象彻底毁了所有的好心情。
他们新做的门上是斑斑刀痕,幸亏当时沈衡知道迟早会遭这码事,特意做了一个厚的。
门边的小花圃是高老头留下来的,原本被沈衡修整的井井有条,外头斜埋着一排红砖,方方正正的角整齐地把小花圃整齐地围着,里头的地都翻好了,就等问邻居要几根月季枝回来插。
但此时红砖被人全挖了出来,小花园里还有一些水渍,一看就是有人往里头尿的。
因为是旱厕,他们门口用来挑粪的口上头压着的水泥板也被人掀开,一整个门口此时臭不可闻。
不用想,他们两个人就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最开始帮他们搭线买房的那个大姐出来了,她每天都在家带孩子,这附近有什么动静她自然都是知道的。
她就是在等这两人回来。
这大姐自称叫孟红梅,两人刚入住的时候,她还过来帮过忙,一开始沈衡收拾家的时候,就是她提供的破抹布,是个热心肠的大姐。
孟红梅匆匆从家里出来,捂着鼻子,皱眉道:“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再寻思寻思怎么办吧。那个高培富真不是个玩意,他给你们弄成这样之后,还在门口扬言从今往后每天都会来一回,绝对不让你们过一天的舒坦日子。”
高家这个房子,在法院已经说好了平均分配,因为一栋房子没法同时给三户人,所以他们子女就可以优先有购买房子的权利。
高家三个兄妹除了高姐,其他两个手里都没有那么多钱,高姐给了哥姐两人每人一千块,把房子全部买到了自己手里。
按理说高培富拿了这个钱,就不应该再纠缠了,但他显然没有出得了心中的那口气。
按照他的逻辑,他作为高家长子,家里的东西应该全归他才行。
可是法院已经下了判决,他无处发泄,只能做出这种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好过的事,告诉街坊四邻,谁要是敢从他妹妹手里买他们家的老房,他绝对饶不了他!
就这样威胁,高姐的房子一直没卖出去,他原本沾沾自喜,以为这房子高姐砸手里了,没想到真有人这么不要命。
这消息传到他耳朵里还是算晚的,从沈衡和白娇娇买房到现在,都快将近两个月了。
“衡哥,我们什么都不要动。马上去报警。”
这事从一开始就绝对不能忍,虽然白娇娇有预感,像高培富那样的人,就算报警可能也是不痛不痒的,但态度必须表明:他们一定会斗到底。
坏水
沈衡立马道:“我这就去。”
“哎”孟红梅看着沈衡骑车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白娇娇看出来了她的迟疑,问道:“大姐,这个高培富难道还有什么连派出所都管不了的倚仗吗?”
孟红梅道:“高培富他小舅子在咱们这片区的派出所当官儿,你就算把他抓进去,人家背后儿又被放出来了,不痛不痒的。人家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你这样,反而让他报复的更激烈。”
白娇娇道:“那难道我们因为害怕他以后的报复,就要容忍吗?”
孟红梅摇了摇头,她道:“你们就算报了警,也没抓人家一个现行,他不承认怎么办?”
孟红梅话里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出面作证。
趋利避害人之本能,孟红梅知道高培富不好惹,想避风头很正常。
白娇娇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道:“姐,我们只是表明一个态度。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孟红梅连连道:“既然你们想这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最后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她念叨着,回了家。
白娇娇实在忍受不了家门口的怪味,去了胡同外头等着。
半个小时后,沈衡带着派出所的公安一块过来了。
高培富的名字在派出所还不至于人尽皆知,不然早就被举报了,他小舅子做事还是隐秘,因为绝对不能让对家抓到小辫子。
来的两个公安忍着臭味了解情况,把一切记录在案之后,确实正如孟红梅说的:他们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甚至连亲眼目睹都没有而不了了之。
只嘱咐一句:“下次注意一点,如果这个人再来,直接去派出所报案。”
沈衡心知这些人不会真的给他做主,除非把这件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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