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说话是有艺术的,向安期把两人聪明机警又维护他这个长辈的形象一塑造,在简绍眼里,这俩人就是有情有义但孤苦伶仃被奸人所害的无助青年。
“这个什么芳,她自己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对另外一个女同志做出这种事,心可真黑。你说沈衡这孩子,这事还瞒着我,他瞒我干什么,我还能笑话他吗。”
简绍算是知道沈衡为什么不跟他走了,有这么个人在一边威胁着,谁敢离媳妇那么远呢。上回出事已经没在身边了,谁知道下一回会出什么幺蛾子。
向安期道:“简老师,他俩都是不想让人担心的性子,要不是这事牵扯上了我,我也不能知道啊。”
“哎”
简绍一想这不行,难道沈衡还能整天守在媳妇身边不动弹吗?
要是别的学生,简绍会劝他们专心上学,有个好成绩,将来能分配个好单位。
但是对于沈衡,简绍一点都不想屈才,想要带在身边。
“简老师,下回再说吧,我这本来就是个晚的,先走了,下回来我家做客,咱俩好好喝一盅。”听到教学楼的铃声响起,代表已经八点了。向安期指指自己的手表,表示自己迟到了。
“您去忙吧。”
两人告别,向安期蹬着自行车远去,简绍一个人在路上溜达,越寻思越不是滋味。
不行,他得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
厂长?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厂长!
沈衡下课到简绍办公室里头,就被简绍给审问了:“我要不是遇上外院的向老师,我还不知道这回事。沈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生活上有困难,找我。”
沈衡倒不是因为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只是觉得他已经解决好的事,不必再说出来。
“老师,其实这件事已经算是解决了,不过等结果还需要一些时间,肯定赶不上跟您一块去出差了。”
简绍道:“那你也应该告诉告诉我。向老师说那个姓丁的是个厂长,哪个厂的,你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让他动弹动弹。”
简绍的逻辑很简单,丁世芳有心情在这儿祸害别人,无疑就是吃饱了撑的,要是他们家条件不允许了,她哪还有余力去想别人,更不用成天担心人家去抢她那一对便宜爹妈。
他不觉得沈衡和白娇娇一对大学生能干什么事,所以还是打算插手。
沈衡一听,也没有拒绝:“是岭西罐头厂,她爸是厂长,她妈挂了个出纳的职位,成天请假,不怎么上班。”
“行,我明白了。这事不说了,你找个纸记上我给你的地址,这回我们去南边主要是”
简绍不为这些人多费心力,开始跟沈衡说起正事来。
等沈衡走了之后,直接打了个电话,人是上午找的,下午丁父那头就接到了调令,让他去下面一个罐头厂当监督员。
丁父和丁母还沉浸在昨天晚上大半夜丁世芳让人抓走的惊愕中,这调令一来,比雷劈的伤害性还高。
“都是你生的这个好闺女!她牵连了我!”
这回的调令实在太突然,而且丁父在厂里当了将近十年的厂长,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说是人员调动,其实就是撤职,监督员,那不就是车间主任捎带手的活吗?
车间主任手底下还有两个关系好的心腹员工呢,他千里迢迢调过去,人生地不熟的等于把他架在那儿了。
更别说,还是从主厂调到子厂去。
“这能怪我吗?当初要不是你把娇娇赶到乡下,咱们至于在今天倒这个大霉么?你那么能耐,怎么不把世芳给赶回去?当初领着她去改名上户口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吗?”
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简绍的手笔,只以为是丁世芳犯了什么罪被人家查出来,他们这些家属跟着受瓜落。
“你现在看我倒霉了,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是吧?我告诉你,我这个厂长被撸了,你的工作也别想留着,包括这间房子,也是厂里分配给厂长住的,你等着吧,等着跟我过去住员工宿舍去吧!”
两人针尖对麦芒吵上了,丁父本来气性就大,丁母气得直哭。
丁父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当初是丁母在他耳边一个劲地说丁世芳长得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性格也像,可怜巴巴的,他才会对丁世芳心软的。
要不是这两个母女,他怎么会丢了心爱的女儿和工作呢?
丁家发生的翻天覆地丁世芳并不知道,她现在是自身难保。
她都不知道抓她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安全部门,她根本没听说过。
丁世芳哪怕重生一世,但她的认知是有限的,上辈子的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这辈子巴结上了亲生父母,却把得来不易的机会浪费在了享乐和合群攀比上,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了解。
丁世芳被带进一个只亮着个灯的小黑屋里面,然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她看不出来,只知道穿的跟派出所的不一样。
“姓名,年龄。”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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