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一想,杨风林也是个青壮年,更何况在部队还受过训练,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不过她还是担心杨风林的安全。
这天色黑,那个集市散发出来的灯光就格外明显,两人看到了灯光,就朝那里走去。
此时的集市已经没有白天的热闹,大多数人都收了摊,只有零星个小摊开着。
沈衡和白娇娇走到最热闹的那个摊前,看见杨风林正坐在桌前,满脸通红,汗被头发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头皮上。
“风林,你在这儿干嘛呢?”
白娇娇边叫他,步伐也快了些。
“姐!”
杨风林看到白娇娇,擦了擦脸上的汗,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姐,你过来看,这摊儿可神了。我身上的东西都输了,你过来帮我赢回来。”
杨风林看到白娇娇想起身去找他,却让旁边的一个人给他按了下去。
“干什么?想走啊,你还欠我们成哥三十块钱呢。”
那人个头不高,却满脸横肉,眼角还有一块深色的疤,把他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三十块钱对杨风林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小钱,但他现在输的就剩身上一身衣服了。
他面对白娇娇和沈衡,有些窘迫。
白娇娇见状,赶紧拉着沈衡过去:“欠什么钱?风林,这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让人给骗了?”
“哎哎哎,小姑娘长得不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骗不骗的,我们可没骗他,愿赌服输,是他自己愿意的。”
坐在杨风林对面的男人长得还算体面,只是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让白娇娇看了不舒服。
他说的话也让白娇娇皱了眉头,白娇娇问杨风林:“到底怎么回事?”
杨风林指着桌子,桌子上摆了三张倒扣的小碗,整整齐齐排成一列。
“这个大哥手里有个小球,他把小球放其中一个碗里头,然后挪碗让我猜,一把五块钱,猜对了他给我十块。我在这儿玩了一下午,就赢了两把。”
杨风林越说越委屈,他想不通,他至少也玩了四五十把了,就算蒙,统共就三个碗,他不看,闭眼蒙也能蒙对三分之一啊。
白娇娇见杨风林还叫人家大哥呢,这不一看就是让人给骗了吗?
“你们这就是诈骗。”
杨风林家里有钱有势,虽然是个纨绔但从来不干坏事,心思单纯,因为在燕城横着走,没人敢惹他,他对别人也没有防备心。
现在能来株洲淘金的,一个个都是人精,这摊子成本低,但是一旦碰上一个杨风林,那就赚翻了。
杨风林上午刚刚买的表,现在已经在人家的手上了。
白娇娇的话惹恼了一边那个矮个子:“你再胡乱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沈衡在后头“哐”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给我悄悄的!”
那矮个子还没白娇娇高,在沈衡面前就像被拦腰截断了似的。
他看着沈衡打了个哆嗦,看向坐着的成哥。
沈衡威胁道:“你这是赌博,赶紧把他的钱全部还给他,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报警?你们报去啊。我们在这儿正经赚点手艺钱,我都在这里半年多了,我可不怕你!都是凭本事赚钱,他要是觉得我在骗他,可以马上收手啊,他玩也玩了,现在找我退钱,怎么,我这一下午的工,就不是钱?”
成哥也不是个能轻易被吓住的,他能在这儿摆摊,自然有他自己的本事。
白娇娇道:“那好,那就按照你的规矩来。”
她拍拍杨风林,示意他站起来,自己坐在了成哥对面。
“风林,他要了你多少钱?”
“我身上一共拿了八十,还有那个手表,我当两百块钱抵的。”
那表才出柜台半天,花了两百四十块钱,杨风林还没焐热呢,这就降价了六分之一。
赌
“那加上你刚刚说欠的三十,一共是三百一,是吧。”
杨风林现在连数也算不清了,白娇娇说是多少,他就胡乱地点了点头。
白娇娇脱下手上的金镯:“这个能不能抵三百一?”
这镯子不粗,但是实心的,款式朴素却是纯金。
成哥要拿过去看成色,白娇娇将金镯子撤回:“你赌不赌?你赢了给你,要是我赢了,你就照着三百一的两倍给我。”
“好,那咱们就来一把。小姑娘,咱们这儿就是讲诚信的,你要是眼力好,我们也愿赌服输。不过,你要是输了,可千万别哭鼻子啊。”
成哥这就是无本的买卖,白娇娇这简直是上赶着送钱,他高兴地不得了。
“那你可看好了哈,规则非常简单,我把小球放这个碗里头,一会儿你就猜它在哪儿就行了,猜对了就算你赢。”
成哥一笑,掀开了中间的碗。
白娇娇从容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成哥一顿操作,把三个碗挪来挪去,停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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