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梁辞就把他的书给抽过来,“你是哪里不会?题目看不懂还是不知道该用哪个公式?”
徐暮惊讶:“你也要学这个啊?那也太辛苦了,学医都这么累了,还要学这么难的数学题。”
“学什么都不容易。好好学就行。呐,你挪过来,我给你讲。”
“好。”徐暮立刻就搬着凳子坐到了梁辞的旁边,听她给讲这些数学题怎么做。
办公室外面的柳箫想来敲门,鼓了几次勇气,还是没敢敲下去。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问其他人道:“你们说,我现在敲门进去,会不会被老大削啊?”
杨涛认真地点头,“你既然都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还想着去敲门,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拍了下柳笛,道:“你弟怎么就没学到你的半点聪明劲儿?”
柳笛白了他一眼,“他是我弟,不是我儿子。”
“嗯,是这个道理。”
柳箫最后还是没敢去敲门,闷闷不乐地找了张凳子坐下,“现在不能进去,那我就在这儿守着。他们总得是要出来吃饭的吧!”
“老大叫你去上夜校是为了你好,以后出去谈事情,老大身边不能带着个睁眼瞎吧?”杨涛拍了下柳箫的脑袋,道:“老大都能去学习,你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这件事情没得说了,你别去找老大了。”
“可是真的是太难了啊!”
——
徐暮把这边的工作安顿好,来不及再去见梁辞,就只能自己坐火车直奔旧安了。
在学校的梁辞盘算了徐暮抵达旧安的时间,想了想,还是出去给公社那边去了电话。又等了半小时,梁辞才又拨电话过去。这回接电话的人是她哥哥了。
电话费贵,后面也还有人在排着队等打电话,梁辞赶忙道:“哥,徐暮今天去坐火车了。后天就到了,你记得去接一接他啊。”
上次打电话也是说的这个事情,梁明光哪怕早就打算了是要自己去接人的,但是梁辞这三番两次提了又提,他就觉得心里不得劲了,但是只能好好地应了下来,再三保证自己会去把人接回来的才能挂断电话。
梁明光叹气,转头就往药材厂去,看看明天有没有货车到市里。
去接人的时候,梁明光特意把梁辞寄回来的徐暮的照片给带上。弹了下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语道:“一个臭小子,等你来了再好好教训你!”
提前一天跟着货车到了市里的招待所住下,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就洗漱好了去火车站出站口等着。
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不少人往外走,喇叭里也在提醒从京城到旧安的火车到站了。
踮着脚看了又看,时不时地还得翻出照片对比,还是没看到和照片相似的人出现。
直到自己的跟前站了一人,高他半个脑袋,绷着脸,站得板直,一见他就微笑道:“大哥,我是徐暮。辛苦大哥来接我。”
梁明光心想:改口是不是太快了点?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一来就是直接喊“大哥”。
“饿了吧,先带你去吃东西。”梁明光看了眼他带的东西,看起来一大包,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就出趟门还要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梁明光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去帮忙。
徐暮立刻闪开,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大哥,我自己拿着就行,东西不重。”
简单地吃了碗面条,梁明光就带着徐暮去坐货车回去。一路上俩人大眼瞪小眼的,都在互相观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直到离开了市里,路上两边都是连绵的山峰,徐暮就道:“南边山多河也多,和北边的地形不太像。”
梁明光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南北差异是挺大,梁辞说北方的冬天冷但是有的人家里会烧地暖,比我们南边的冬天舒服。”
说完这句,俩人又沉默了,实在是都还不熟,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对。
等到了公社,徐暮一路上都在看这边的街道,在公社的政府楼附近还真的看见了一家“老梁米粉店”,据梁辞说这家的米粉是整个公社最好吃的,县里的也都比不上。
梁明富远远看见梁明光下了车,身边带着个人,心想着这个应该就是梁辞的对象了,快走了几步上前去,“哥,这是那谁吧?”眼神还在徐暮身上瞟。
徐暮细想了一番,当下就判断来的人是梁辞的堂哥梁明富了,颔首道:“堂哥,我是徐暮。”
哟呵,这么上道的啊。
梁明富点头,“嗯,来了。”
“行了,回家说去。”梁明光去了公社和领导说了情况,徐暮被公社的领导热情地问好,还多亏了梁明光说得赶着回家去,这才得脱身。否则今天就得被留下来喝几杯了。
徐暮是第一次乘这样的小船,西江辽阔,青山绿水,山间鸟鸣悦耳。亲自走了一遭,才能体会到梁辞说的西塘村是世外桃源不假。
“第一次乘船,不太习惯吧?”梁明光望向远处的西江,道:“公社要拿钱出来修路了,要是有下次的话,就不请你乘船了,可能得改请你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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