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宗听后额头冒冷汗道:“怕、怕什么!哥哥法力高强,又有神明护身。还有!你们为什么会招惹到血王爷?”
冥芸娓娓道来。
“七年前,哥哥刚离家不久,我还是个生人时,曾在花今岭的禅院参佛。”
花今岭。
“清叶你在哪里!别乱跑!”
在一片树林的包围下,冥芸慌了神。
“堂姐!堂姐!我在这里。”
冥芸闻声而去,见清叶站在悬崖边上,对她露出了诡异一笑后,身子竟向后倒向悬崖边去。
“别跳!”
冥芸前去悬崖抱住清叶时,却扑了个空。
整个人落掉了下去,哗啦一声,是树叶拍打在身上摩擦出的声响。
重重的啪一声,是自己坠入地面的声音。
树叶像羽毛一样,一片一片落到了冥芸身上。她感受到骨碎,内脏破裂的疼,头上流淌的鲜血挡住了一只眼睛的视线,她勉励撑起头来,看到了面前有樽石佛像,雕刻得不很完善,隐隐约约可见一张含笑的脸。
石墩子后是一处乱葬坟,无数倒塌的无名墓碑,像一颗颗巨大的鹅卵石,被青苔覆盖。
这时冥芸听到崖上传来一声呼唤,“堂姐!你在哪啊!”
冥芸听到清叶呼唤自己时怔住了。
这时她面前的石头佛对她露出了诡异一笑,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撞了邪。
她奋力呼喊道:“清叶!清叶!”
悬崖边上探出了请叶的小脑袋,她往下看了看,吓了跳,紧张喊道:“堂姐!你为什么掉下去了!”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掉悬崖下了!”清叶匆匆跑去寻人了。
冥芸身子撑不住了,她脑袋一倒,双眼一黑,要晕厥过去时,围绕她身旁的青苔地上,伸懒腰一般,钻出了一朵朵拳头大小的花苞,盛开后艳红的花瓣带着刺,花心是张血盆大口,那些妖花贪婪得咬上了冥芸裸露在外的四肢跟脖子,有的还伸进了她的衣袖,裙摆吸收着她身上的血。
听到这,冥宗气得大摔筷子,早膳都不吃了。
冥芸接着说:“后来,我重伤不治去世了。”
“我死后,县爷却突然到访,说血王爷相中了我,要与我冥婚。”
董司湘询问:“花今的县爷?”
久倾玄道:“血王爷封印在了石佛中,而县太爷就是供养血王爷的信徒。”
董司湘大为震惊,一脸失望起来,“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冥宗骂道:“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不过一个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有天怎就有银两买官做,还越做越大了呢?挠破头皮都想不明白,原来是从血王爷那求来的!”
久倾玄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叹息道:“当年拒了婚,时至今日没少送金银到官府,不然冥芸的尸骨就要被抢走跟那血王爷合葬了。”
冥宗开始和她们讨论起来,如何将冥芸尸首火化运走,但山中有鬼魅盯梢,起坟必惊动血王爷,还未走出城外,就被县太爷派兵逮住了。
在大家头疼时,董司湘拍桌道:“我要上京弹劾!”
久倾玄:“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所有上京弹劾他的人皆死于非命,你确定?”
董司湘眼神坚定道:“我考取功名就是为了成父母官,助百姓于苦难,这种事我不会放任不管!”
谈论的最终结果已明了,冥宗对付血王爷,董司湘对付花今县太爷,就此拍案而定!
阴郁的午后,房内传来俩女子一应一和的喘息声。
层层轻纱被夜风吹起,透过薄纱,衣衫凌乱的女子,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在上的女子,在晃动中,高高梳起的发髻歪斜,松开垂落下,她的鬓边冒出了薄汗。
窗外微风拂过,双花相磨,花蜜交融,蝶影迷离。
冥芸半个身子挂在床榻边,长发倾斜,挣扎的双手似抚琴般优雅,扭动的身姿似鱼游曼妙。
一番云雨后,冥芸枕在久倾玄的手臂上道:“阿酒,自我成了幽魂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但我方才午睡,梦到了你,我梦见你挥起一把长刀砍杀了血王爷,威风凛凛得很。但忽然万千雷光击下,我的心好慌,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你弄醒了。。。”
久倾玄迷迷糊糊道:“娘子,你梦到的一定是吉梦。。。”
是夜,花今岭处,山上巡逻的衙役已下山。
冥宗对路边捡来的阿黑道:“你走前面喔,我在后面掩护你!”
入了深山,终于手中的抓妖罗盘方针,卡在了北西的方向。
“到了!”
不知为何指针狂抖,冥宗拍了拍罗盘,“该不会是坏了吧?”
“汪!”阿黑朝前方小林子吠了声。
明媚月色下,冥宗望穿眼前小丛林,见到了传说中封印了血王爷的乱葬坟,乱葬坟身后是高高的崖璧。
“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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