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出现,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带着枪,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枪法这样的好。
就如同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样的空大虚无!
他的手很长很细,会弹钢琴,一双永远看起来养尊处优的金贵的手,他从那两个日本人跟前路过,全部正中心脏,血扑扑地,他的白色鞋边蘸上一圈血渍,他缓缓地把枪揣起来,然后一把拉起来扶桑。
扶桑睁开眼,有一瞬间恍惚,她有点用力过猛之后的虚脱,没站稳,现在满眼睛里面都是宋旸谷。
国外文学巨著里面的贵族公子都是怎么出现来着,就人家那个很有名的小说,都是在哪个庄园舞会上面出现的,逆着光在人群中闪亮的像是一颗星一样的,那样地璀璨美丽,而闪耀。
自带昂贵得气质,扶桑觉得他一直像是一个很贵的东西,让人无论赚多少钱都买不起的奢侈品。
星河长明!
宋旸谷看她神态有点不对劲,吓傻了的样子,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有些嫌弃地催促,“你不赶紧走干什么呢?”
等着被抓吗?
这里离着街上那么近,枪声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巡逻兵马上就到,你还有功夫在这里愣神呢?
坚强一点不行吗?
平时不是很坚强,他有些嫌弃她心理素质不太好。
至于刚才的那种空虚的感觉,看见她要被刺刀扎透的麻木感觉,已经在一声声的讽刺责骂中消失不见了。
一只手拽着扶桑的胳膊,扶桑回神才觉得肉疼,这人手指头怕是给她捏碎,实在不是顶嘴的时候,她扶了墙一把自己站稳当,扶着老马起来,“走。”
马车是不能要了,但是马车里面有一些她的资料,她直接把整个抽屉抽出来,三个人抱着走,宋旸谷一边捡起来刺刀,一边对着那两个人戳死,“继续往里面走,胡同口承恩在接应。”
话音刚落,便办完了,他快步跟上去。
老马一边擦脸上的血一边大步流星,宋旸谷一边走一边把鞋子往地上蹭,把血色上??x?面覆盖一层黄土,扶桑一边走一边吸气,她肋骨疼。
宋旸谷走得最快,最无负担,扶桑你说给虚弱的,她真的疼,在宋旸谷来之前她就给人在地上摔打过了,遭受了毒打,半边脸都蹭地上去了。
对于宋旸谷的到来,那两声枪响,他居高临下往自己这边过来扶着自己起来的时候,那是一水缸的感动啊。
但是现在看他这个速度,扶桑佝偻着腰咬着牙,“您倒是扶我一把啊!”
缸砸了,司马光砸的,那些感动漏的也不多了。
宋旸谷这人是真不留神,他一心一意只想赶紧跑,还催促扶桑,“你少顶嘴,我来的时候街面上好几个巡警呢,这可不是胡同里面的巡警,到时候看着我们这样不正好,逮着我们进去关着讹钱也是有的。”
扶桑很想喷他一句,您是看不见我浑身的冷汗吗?
大爷的,我八辈子不嫁给你,我跳水缸也不嫁给你,她一只手撑着水缸,一只手在里面搅和,没办法,这些资料里面有她的签名,只能水泡了,来不及烧了。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扶桑在闭眼的时候,是觉得遗憾的,遗憾不能跟这样的人再有任何的未来,再也没有任何一种可能,无论是有结果还是没结果的。
这样的心思高潮,在宋旸谷英雄救美出现的一瞬,到达了喜马拉雅的巅峰,她觉得真的按照戏文里面说的,以身相许对不对?
她真愿意。
可是现在,扶桑呲牙咧嘴地疼,她这辈子没有遗憾。
跟这样的狗人,算了吧,谈情说爱伤心!
宋旸谷是真没觉得她疼那么严重,这会儿看她脸色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这人平时挺坚强啊,再坚持一下,“还有两三分钟就到了,胡同口就在前面儿了。”
像模像样地指了一下。他有一些心思,也不愿意直接说出来的,就比如今天,约好的要在咖啡厅见面的,喝咖啡,他觉得这人应当很满意自己,特意在媒人上门之后,约他出来表达一下对自己的喜爱之情的。
现如今男女之情,开放许多,也浪漫许多,很多新式人家都是看好了,男方会写信给女方,女方愿意呢,就回信,一来二去,约见面,女方答应。
写的信呢,或者叫情书,是要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的,一起参谋一下,尤其女方父亲看看,火眼金睛一来看看女婿的文笔,二来看看字体,见字如人,三来呢,看看他的三观,非常的有讲究。
到扶桑这里,他是不可能写信的,他觉得扶桑也不可能,所以约见面就很合适,欣然赴约,但是一些不为人知的浪漫感情,就是在她家胡同口等着她,跟她前后脚一起到。
所以他在街上,早早地等她很久很久,看着她出来,看着老马避让到胡同里面去,又看着老马开始往里狂奔。
他紧跟上面去,并且有急智,安排承恩在另外一边胡同口接应。
可以生死之交,但是你让我写个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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