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候,她便跟着一起来的, 但是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也不大爱跟扶桑在一起过日子, 老觉得女孩儿靠不住的。
最后烧坟头香的,还是儿子, 她就看重扶桑。
看着扶桑犹犹豫豫, “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样了?”
“这里离着四川近不近啊?有火车是不是?火车能直接到是吧?”
她的话就很多, 小荣揣着手,上海冬天的冷是湿冷的,从骨头里面钻进去的,他们又没有烧炉子的习惯,只有一个小炉子烧热水烧饭吃的,不保暖。
霞飞路上洋房像是一个新的世界,小荣冷飕飕地站在阳台上,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他心思细的很,姑太太这样说,他就不大好说什么,只能很委婉地劝着,“咱们好容易来了,谢了二老爷给的票,不然北平城里面,年还不知道怎么过呢,一人一天就八两粮食,沿街讨饭的不知道多少。”
“怪道大家都往南边儿跑,你看看这街上,人人都体面的很。”
姑太太没见识过,看着人家的衣着打扮确实好,扶桑刚上楼,她跟老马出门去采买的,“上海人好靓衣,家里肚饿也要穿体面,出门在外都看重头脸,先看衣服后敬人,所以这边偷衣服的多,以后衣服可以在阳台上晾晒,院子里面会有小贼。”
“寓所里面请个老妈妈来,帮忙买东西订东西都好,钱给的多,做事情还是可以的,要去哪里,外面有黄包车,排着队的等客人,去哪里喊一声就好了。”
扶桑觉得蛮好,这里有一股喜庆洋洋的紧凑热闹感觉,不是那么压抑沉闷的散漫,你站在这里,完全看不出之前会战的痕迹,这个城市它回复的很快,它很有活力,愈合能力很强大。
因为它发展很快,很打拼。
二老爷在这边很多年盘踞是有原因的,晚上家宴,扶桑一个人去的,“下午的时候出门去转一下,累了就早点休息了,明天早上说来探望您,很谢谢爸给的票,能到上海来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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