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急匆匆就出去了。
扶桑还在等电话,二太太在旁边听着呢,就怪她,“你看你,给他惹生气了是不是,挂你电话是不是?”
“不是,我觉得他不会这样对我,他从来没有这样挂我电话。”
扶桑脸色也不太好,她跟宋旸谷相处,不管他爱深不深爱多少,两人基本的尊重都有,他不会突然挂她电话。
自己拿着个点心在咬着吃,掉渣子在膝盖上,二太太怕她给佣人看见了说,给她擦干净,“你吃的时候吃到嘴巴里面,不要弄到衣服上,衣服脏了吃相也不好看。”
她不管吵架的事情,自己就起来了,看儿子儿媳妇吵架挺糟心的,她不找虐。
回房间休息去了,人呢,能活得长寿也有原因的,她跟宋姨呢,一个类型的,就是不能管管不了的事情,心大一点。
扶桑等半个小时,觉得出鬼了的时候,电话就响起来了,宋旸谷没有办法,跑到单位里面去打电话的,他们电话还不是公用的,是重要通讯物资,因此是用小锁锁起来的,在箱子里面放着,他喘气有些厉害。
第一句话就是先解释,“刚家里电话线接口那里断了,没有信号了,我刚到单位这边来给你回话。”
他总是这样认真,对待扶桑的事情上,从来不敷衍,不用别人问,都解释的很清楚。
他不是很擅长表达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浪漫不会讲话,不会情书不会有眼力劲,但是他很真诚,感情上面很朴素,没有一点点的心机。
扶桑心里也松气,“我知道,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一直在电话旁边等你,饭菜都凉了,我都没有吃。”
有一点夸张的存在,毕竟菜刚上一半,二老爷跟二太太也刚坐下来吃。
公婆知道她等电话,那就晚点吃就是了,但是宋旸谷就不这样想,他大老远地跑来把电话接着打过去,事情还没有说完呢,但是他就得喊着扶桑去吃饭,很干脆利索,“你先去吃饭。”
扶桑还要问,“你有吃什么?”
“我一会回家吃,你先去吃,不然冷了饭菜味道就差很多,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再打给你。”
“那你呢?”
“我不饿。”
你说甜吗?
很甜。
这个时候已经饭点偏晚一点了,怎么能不饿呢?
肯定饿。
但有时候浪漫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碎碎叨叨的柴米油盐,你说不饿等我电话,那就等吧,你不用太心疼他,非得让他先吃饭,半个小时也饿不死人是不是?
他能心疼你的时候,你就让他去做好了,不要劝他。
扶桑坐下来吃饭,喝汤的时候,很烫,一口下去很暖心,她今天觉得真好喝,热气腾腾的不仅味道好,它还甜呢,“爸爸妈妈,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汤很好,里面加了什么,是茶树菇吗?还是什么菌菇吗?”
“是鸽子还是鸡肉呢?”
她一句接着一句,一口一口喝着,“我觉得可以多来点,喝完我觉得很补。”
然后最后一口到肚子里面去,她自己都笑了。
真的,她平时话不这么多,这样碎的,今天跟个碎嘴子一样。
这顿饭,她看哪个菜都好吃,都亲香,喝个汤喝出来琼浆雨露的感觉。
就棒棒哒。
这个人的状态就是冒泡儿的,浑身冒着七彩的泡泡,在太阳下面一闪一闪的,然后飘到你眼前炸开,泚你一脸白糖。
吃过饭,她抱着电话打,打很久,“我觉得今天饭菜好吃,因为你跟我说热的好吃,我吃的时候真的觉得因为你讲的,所以更好吃了。”
彩虹泡泡先开始来,第一个就是宋旸谷,宋旸谷饿什么饿?
他现在不饿,那个电话盒子很大,高度不高不矮的,他没办法拿出来,就弯着腰趴在桌子上打,扶桑讲话,在他耳朵里面听着,就跟大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隔壁席面上养着的白蚕在一丝一丝地吃桑叶一样。
像是屋外的春雨,夜里下的那种,嗦嗦地莎莎地一场。
都在你的心里。
二老爷走的时候,笑了笑,他跟管家就交待了,“少奶奶房间里面,单独装一条电话线。”
二太太也笑,是的,不然外面电话打不进来,老占线怎么办?
单独为他们来一条线比较好。
她以为她儿媳妇铁石心肠呢,跟个玉面观音一样。
没想到玉面观音也爱喝鸡汤呢,还鸽子汤还是鸡汤,没话找话儿的在那里散发心里的燥热,美的很。
不是汤,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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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过,旸谷赛庞狼的
年年快乐
等回家的时候, 宋旸谷看着一桌子菜,有个老妈妈恰好端着汤进来,他有点眼熟, 但是想不起来。
翁荔英家里那边的, 这一位是她奶妈妈的女儿, 跟她母亲有一点像,“没有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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