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钱去重庆那边,等他们到重庆的话,可以收到。
汇款都很大额,承恩亲自去汇款的,分次三笔的。
还有药,扶桑的药,这次心眼多了,其余西药也备份很多。
扶桑感念军队一路扶持,无论你是打什么仗的,只要你打日本人,你还在打,她就很舍得钱。
“之前在巴拿马地区有投资,一直没有动,老爷那边想等你出来再交给你的,特意嘱咐家里开销三爷那边都从公中走账。”
也就是说,儿子赚钱也不是很给力,一直花钱的,那没办法,这么大年纪了,就啃老呗。
但是儿媳妇的钱,这个是一点也没有动的。
二老爷还在做投资,都很稳健。
承恩就按照扶桑的吩咐,跟二老爷那边汇报,“一部分购买物资,每年收益拿出来五十个点,甚至六十个点,供应后勤物资。”
二老爷问一句,“多少人头?”
承恩也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来一个数字。
二老爷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叹口气,“我不如她。”
在商言商,即便打成这样,也没想过捐半付家财资助。
但是有的人就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二老爷这个舍,自愧不如。
但是对儿媳妇的话,扶桑的话,他每一句都很尊重地去考虑。
也很欣慰,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愿意儿子儿媳妇一起来巴拿马。
但是考虑到美国的情况,也很愿意他们留在美国。
国内的话,他也是一天都不太想去看,不是其他的,光看早报他血压就很难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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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故人
到重庆的时候, 她的伤口已经开始完全愈合,宋旸谷的胳膊上留下来的疤痕很丑,颜色也很深, 重庆大概是在降温, 湿冷的水面上有很多船, 不停地有人搬迁到重庆来。
吊脚楼很漂亮,大多数是竹子做的, 扶桑吃的第一顿饭是竹笋炒竹笋。
是的,新的一些竹笋,配一些晒干的颜色褐色的笋干, 口感不一样,但是很美味。
他们在吊脚楼里面吃饭, 一人一大碗米饭,吊脚楼下面有人卖披肩,随着政府的内迁, 各个阶层的人很多。
空气里面还带着火燎的味道,时而有火灾的。
日本人已经轰炸一个月了, 他们从长江的防线飞进来, 对长江中游乃至重庆,进行不定时的空中扫荡还有有目的性计划的轰炸。
重庆房子都是竹木的,一些炸药火星都能烧起来, 但是吊脚楼总是时常建起来,地下的防空洞也很多很多在建设, 有警报的时候就躲在防空洞里,反而要暖和一点。
这是个山城, 扶桑知道。
是她也从没有涉足过的南国, 宋旸谷这边也没有认识的人, 但是在军官层里面他们夫妻很受接纳,因为知道宋旸谷是一位有钱的先生,他给中原战区撤退换防到山西的部队,捐了很大一笔军费。
因此总也很热心接纳他,舞会也有很多,只要有人的地方,有权贵的地方,生活质量总是高出来许多的。
他带着扶桑去吃晚宴,他们现在住在一个吊脚楼里面,临江靠里面一点的,扶桑喜欢趴在窗户上看,有时候很想在街上走走,但是怕轰炸来不及。
但是不影响心情很好,宋旸谷换好衣服,看她这样单薄,“你是不是加一件衣服。”
两个人有钱了,买很多衣服。
扶桑呢,不胖,甚至有些瘦弱了,且她又白,这些年更是白的发光一样的,这两天伙食好,白的发透。
不是很想穿,因为今天的裙子很亮眼,冬天里面穿一身靛蓝色的裙子,里面一条绒裤,似乎也不是很冷,这样的颜色外面配不上任何的大衣,哪个大衣都衬不出来的。
因此只对着宋旸谷笑了笑,“走吧,今晚应该是西餐吧?”
应该是西餐,高档宴会上面,如今都喜欢吃西餐。
她很久没吃过牛肉了,对食物的期待很大。
宋旸谷就不太喜欢她这样,他现在已经不觉得她漂亮了,因为看习惯了,两个人太熟悉了,朝夕相处之后,似乎就会主动忽视另一个人的样子。
反正不丑就是了,站在那里不懂。
你看,脾气一如既往地拐。
扶桑就自己起来,拿了一件大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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