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这么多的军舰商船,全部是物资。
扶桑看的也觉得肉疼,她心脏也受不了,全部是有日本人护航的,“运到前线去,还是我们吃亏,不如烂在地里去了。”
大米如果有想法的话,也恨不得烂在地里去。
那怎么办?
扶桑换船整顿,在汉中要转火车。
再不能坐船了,不然日本人把控东部航线,太危险了。
两个人也很有意思了,就喜欢看,站在那里一看看好一会儿,看看日本人的装卸船只里面会有什么,看看他们日本商会做的什么买卖,如今他们军政商不分家。
军国主义贯彻的从头到脚。
结果搁着很远,就听江面上隆隆爆破。
宋旸谷前倾身体去观望,从重庆带一个望远镜来的,江面上的船只就跟下饺子一样地,整个舰队开始东倒西歪的。
他嘴角一下子就翘起来了,宋先生笑起来的时候,能沉醉晚风。
“是浮雷——”
扶桑也笑,“干的漂亮。”
真是漂亮,之前来的时候就听说,汉中地区为长江腰线,险要且极其关键。
腰线要是没守住的话,日本人长驱直入,重庆将无屏障,危在旦夕,唇亡齿寒罢了。
许老官的人来接他们,到后方去,一边走一边高兴的很,“上面看我们打的好,我们是锤子兵,才要我们来这里驻防,这里江面窄水又急,我们驻防半年,光是军舰就击没了二十多馊,护航舰十多只。”
反正日本军方的损失,就很大。
我是抢不回来航线了,我也打不过你,也撵不走你,但是我能让东西全进了长江,你吃个西北风吧。
你还想吃我们的大米打我们的人,运你们的弹药打我们的人,做梦去吧。
许老官原本也没这么重要的,换防在这边就干呗。
但是他这个人呢,路子特别的野。
一个不太好听的道理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个在这里得是褒义的,许老官这一支,他山地地区带出来的兵,脑子就非常的灵活,且极其擅长非正面非平原地区的作战。
无心插柳到这边来换防,没想到成效越来越好。
激动灵活非常强,此地多山水,又善于隐蔽作战,打的是偷袭跟摸螺丝,他们很擅长。
就是在江面上设置陷阱浮雷这个事情,干的那叫一个漂亮。
且成本很低,就能让日本人吃大亏,大家伙干劲都大,给前方后方都增强了很大信心。
他之所以热情地招待宋旸谷,主要目的,一个是为了见见爱情,另一个嘛,许老官笑了笑,他得要钱,他得养兵。
这来的是带有爱情光环的财神,他稀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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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招
许老官像模像样地举办了一个非常有档位的欢迎仪式, 为了感谢前期宋旸谷对他的后方支援,当初宋旸谷回上海之后,宋家的军费支持上面, 几乎拉起来了许老官一个部队。
宋旸谷号召力也还可以, 他在上海专门成立了对川后援会, 因为当初上海保卫战的时候,确确实实是被大家所认可的, 因此筹资了一大笔钱,全部直接对口援助了许老官。
许老官因此尽心尽力,跟宋旸谷也是站在一个立场上面看问题的, 比他自己亲兄弟还要亲近许多,“真是难得, 你们从这边路过,不然还没有这样的机会招待一下你们,久违了。”
对着扶桑微笑, 是特意打扮过的,在军容这一块儿, 现在已经是很上轨道了, 带着扶桑先参观,是吧,好让你们知道钱没有白花的, “看看,这是我们的浮雷, 偷摸运来的,日本人的防线很紧凑, 我们都是趁着起雾夜里去布雷的。”
你去水面上布雷, 运输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它不是很轻的那种,几百斤上千斤的,你最起码得好几个人才能搬运,这样笨拙的话,运输就很容易被发现,一旦发现了,一窝子都得拽出来。
我们又没有交通要道在把控,只能走野路子,上山爬坡,地里河里来回流窜的,得很熟悉路线才可以,然后配合的非常紧密。
再一个,到了江面上,你怎么布置呢?
你不能给日本人扫雷小组发现了,不然白费劲,得选个好地段,然后得来回换地方,这样子出其不意,日本人舰队路过的时候,那江面上,就跟扶桑宋旸谷之前看到的一样,水花声音哗啦呼啦的,满江面上都是物资啊。
趁着他们人仰马翻的时候,我们还能划着小船去捞一些,捞完就走。
因此许老官最近很占便宜,防线再严密,也有疏漏的地方,日本人知道大体在哪里有一些部队,我们也知道日本人在哪里,但是大家轻易都不打。
因为打不起来,不起劲了。
陆军这边打了这么多年,双方都累,都耗不起了。
日本人也怕损耗,他们不仅仅是在中国战场,太平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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