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许清和跑了好几回图书馆了,也问了不少专业人士,这才敢到棠溪面前说办妥了。
“棠叔,我已经向兰姨要来了土地所有权的证明。”许清和看了一眼棠为国,毫不客气地继续道,“现在我们是可以控告棠为国先生私自占用他人土地不肯归还。”
“到时候,我们不仅可以要回田地,还可以向棠为国先生一家收取赔偿。”
李春花一听到又要打官司,霎时就不乐意了,“棠为民你们一家至于要做这么绝吗?”
“不就是那两亩地,至于吗?”
“是的,不就是那两亩地,你们至于吗?”棠溪用原话来反驳她,“人要脸树要皮,但你们有吗?”
“之前我爸来了多少次?你们有认真听吗?有想过去执行吗?”棠溪可一点都不念亲戚的情分上给他们脸面。
“要是全国所有人都按照你们的思维想法去做,那所有的田地都是你们家的,那还要规/章制/度有什么用?”
棠溪的声音很清亮,中气也十足。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听见了。
棠兴邦一家才知道棠为民他们来了,棠兴邦是想着在老乡这会儿办事,有点情面在,也好办事。
这一下,见棠为国一家不要脸的,全部在欺负一个十五岁的女娃娃,棠兴邦也看不下去了。
但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儿,他不好干预,便推了一下自家媳妇儿,“你去帮一下,别让为民的女儿吃亏了。”
“当家的,我还不清楚?”女人出去了。
这会儿,李春花完全想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干巴巴地指着棠溪骂道,“有你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这就是不讲理!”
棠溪笑了,“这不是你们的想法和思维吗?怎么到了我身上就成了是我不讲道理了呢?”
许清和在旁边看着既激动又期待,想要上前帮忙,但是他浑身都在发颤了,不是害怕,而是激动的。
棠为民感觉到许清和的变化,以为他是在害怕,但一想没道理啊,这点场面,怎么就怕了呢?
“清和,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啊?”棠为民有些担忧,想着要不赶紧办完,早点回去算了。
留在这里也是晦气的。
“棠叔,我没事,就是看着溪溪她太霸气了,我也想帮她。”许清和捏了捏手心,双眼时刻关注着棠溪的情况。
要是棠为国敢出手,他就不客气了。
来人帮忙了
李春花看着棠溪,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口,直气的双眼瞪大,指着人的手都在发颤了,“你……你……”
“胡说八道!”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李春花浑身都在哆嗦着,回头去看棠为国,又是一阵心梗,她找了那么多的关系,花了那么多的钱,这才把人给弄出来,可现在有什么用?
一群外人联合起来欺负自己,可他在做什么?
躺在躺椅上看戏!
“棠为国,你还是个男人吗?”李春花气不过,叉着腰就骂人,“你看看你的好大哥是怎么对我们母女三人的?”
“着急什么?等村/长来了再说。”棠为国可是跟村/长说好了,这一次是不可能让棠为民把田地都拿回去的。
棠为民就等着吃瘪吧。
“我跟大哥可是亲兄弟,怎么可能有那种私自占用的说法?”棠为国可是一点都不怕,“一家人的事儿,没有这个说法的。”
棠为国得意扬扬地勾起了嘴角,笑着去看棠溪,“也就是小侄女不懂事。”
听着他们一家人的话,棠溪忽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不要脸面的人还是挺多的,比如说眼前的一家。
从前当厨师的时候,总能见到各种各样奇葩的人,但都没有棠为国一家如此厚脸皮之人。
棠为民也有些担心,“溪溪,真的是这样的吧?”
“爸,没事的。”棠溪安抚他,“法律的存在是保持公平正义,绝对不是随便讲情分的。”
听到这么一说,棠为国的心还是有些打鼓的,但是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露出胆怯来。
棠兴邦的媳妇儿来了,她过来正好听到这么一句,“你是为民家的女儿啊?”
“看着水灵灵的,省城真的很会养人啊。”棠兴邦的媳妇儿李红梅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眼棠溪,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为民啊,你家女儿长得可标致啊。”当年毛若兰可是村里头的一枝花,可别说这相邻的几个村,没有哪家的少年郎是不想娶的。
但毛若兰还是选了棠家的棠为民。
棠为民的模样不算俊朗,但为人忠厚老实,对媳妇儿也是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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