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关切道:“可有受伤?”
余既成?看了眼已经?进到厅内的郁清珣,毫无可耻地伸出手道:“国公力气大,我差点没握住银枪,虎口都震裂了,阿姐可有药?”
唐窈垂眸看去,果真见他大拇指与食指相连处,裂开一道小口,渗出红痕。
她当即颦眉疼惜,“我让人拿药,童娘,速去将祛瘀止血膏拿来。”
那?头童娘子应声,忙去主屋拿药膏。
郁清珣抱着儿女?在厅内坐下,回头就见唐窈拉过那?青年的手,似颦眉疼惜,心头顿时哽了哽。
旁边又传来声音。
“国公武功高绝,今日还真是有幸得见。”崔钰悠悠开口,语气透着几分趣味,直戳某人心,“只可惜……好像并不得唐娘子欢心啊?”
郁清珣面上冷凉,平平扫过去,“你?也想求指教?”
“崔某一介文弱书生,哪敢跟国公过招。”崔钰笑着,丝毫不惧。
郁清珣神色更凉,也不客气:“不敢就闭嘴。”
“国公这就恼了?可唐娘子确是更喜欢余校尉。”崔钰眸中笑意不减,嘴角弧度依旧。
郁清珣压下恼意,神情冷淡不理?会他这挑拨话语。
旁边听着的林宿眠笑了笑,放下手中茶杯,温和看过来,“林某很是好奇,我等皆为夫人亲朋,唯崔郎中陌生,不知郎中如何?跟唐夫人相识?”
“这话说来就长……”崔钰像是没听出对方话里含义,话语随意而带笑,“我跟唐娘子相识于十年前,前些日子又恰好帮了点小忙,便得唐娘子相邀赴宴。”
“哦,原来如此。”林宿眠微微一笑,温润谦雅道:“崔氏跟我等历来不和,未想崔郎中却能来此赴宴,可是想投诚示好?”
“我若示好,林侍郎敢接?”
“自?是敢啊,我明日就跟令尊令兄、跟王侍郎谢仆射说一说,他们是如何?留不住人才,竟让我等白得了崔郎中这等人物投诚。”林宿眠笑容温和。
崔钰眼中笑意散去,“我此来只为赴宴,侍郎就算布告天下……”
“谁信呢?”林宿眠笑着,“说来崔郎中在刑部司已近三年,今年考功是该升一升了,不知崔郎中看中哪职哪位?想来是想在令兄之上吧?这虽有些难办,但运作一番未必就不能上……”
“林侍郎果真有手段。”崔钰没再听下去,起身拱了拱手,“就不劳侍郎挂心忙活,崔某这就离开。”
“彼此彼此。”林宿眠没有起身,只笑着拱手回礼,“慢走不送。”
崔钰也不多?说,转身就朝外走去。
唐窈正要进来,见他要走,稍有些诧异,但也并未挽留,只行?了一礼,便让人送客出门?。
这时管事娘子拿来药膏,她顾不得招呼其他人,只拉了余既成?的手,过到旁边给他上药。
郁清珣看着,心下又酸又涩,恨方才下手太轻,又恨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一让,让自?己?负伤。
我入赘
唐窈丝毫不知郁清珣所想, 一边给余既成上了药,一边轻声安抚道:“我知你是为我出气,但为此?伤到自己不值当?。”
“阿姐宽心, 这连皮外伤都算不上。”余既成清朗笑着, 眸光落在她身上, 轻和暖煦,“大都护时常称赞郁国公, 我也是一时技痒,若阿姐不喜欢, 我以后不跟他武斗便是,左右我也确实打不过。”
唐窈如何听不出他隐藏的话语。
不武斗,那是想文斗?
唐窈无奈,也不好多说, “先坐着歇会, 马上就能开宴。”
“好。”余既成自是应着。
唐窈收起药膏, 先去忙活开宴的?事。
余既成在原位置坐下, 正好跟郁清珣相对。
他能感受到对方压抑着的?恼愤,以及那隐隐含着的?妒意。青年爽朗一笑,毫不避让地抬眸看去。
两人目光相对,皆自含着清泠凉意。
旁边坐着的?唐子规和林宿眠怕他们再?斗起来?,忙找话题隔开两人。
没过多久, 宴会开席。
唐窈让人在厅内摆了三桌酒宴,男女各分一桌,孩童独自一桌。郁清珣跟余既成之间隔着人, 一时倒也斗不起来?。
待宴至中途, 斜对面坐着的?青年越过隔着的?唐子规,给郁清珣推来?一大碗烈酒, “北疆好烈酒,国公灭北容时,曾在北疆三年,想来?酒量也是不凡,恰好我从北疆带了几坛好酒,味美甘冽,国公可愿赏脸一尝?”
中间隔着的?唐子规跟林宿眠对视一眼,皆有?些头疼。
郁清珣瞥过去,哪看不出对方想法?。
不过是比武输了不服气?,想跟他斗酒罢了。
他往隔壁桌看了眼,唐窈正跟花旖璐说着什?么,没注意这边。
郁清珣收回目光,重新瞥向对面,语气?冷而?平淡:“想斗酒可以,可你如何?保证不会借酒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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