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贵,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生活费。
他身上剩下的钱甚至连吃晚饭都不够。
那天,他带了条绿裙子回去,没有吃晚饭。
裙子后来一直躺在他衣柜的角落里。
就像那抹不被他承认的心绪,始终都在。
来英国的第二年,假期里,薄谈和朋友一起去了趟纽约。
在纽约的最后一天晚上,在当地的朋友的介绍下,他们去了家小有名气的bar。
这里的华人不少,他们刚坐下来就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来向薄谈要微信。
薄谈拒绝了。
“薄谈,我们也认识一年多了,也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你是没需求,还是看不上这些啊?”朋友问。
薄谈:“没空。”
就着这个话题,他们聊起了女人。
男人在一起就是这样,荤的素的都聊。
“你们看那里的妹子,好绝!应该也是中国人。”
薄谈顺着朋友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随后,他的目光凝了凝。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顾含青。
她和几个中国人在一起,喝了不少酒,笑得很开心。
她在他面前的笑有狡黠的、调侃的、讨好的、娇媚的,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大笑。
然后,他注意到她的身边有男人。
“薄谈?怎么啦?”注意到他走神,朋友叫了他一声。
“没什么。”薄谈收回目光,不再往那里看。
快要离开的时候,薄谈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在狭窄的过道里,他差点和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撞上。
过道里很昏暗,他却一眼认出了差点和自己撞上的人。
顾含青似乎也认出了他。
她忽然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怀里。
薄谈的身体僵了僵,想到的却是她身边的男人。
他垂眸,没有伸手抱她,只是冷淡地看着她,直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叫了声:“二哥。”
没有人叫“二哥”叫得像她这样。
接着,她的肩膀抖动了起来,薄谈胸前的衣服被浸湿。
她哭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带着哭腔的声音很闷:“薄谈,我好想你。”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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