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肩上一沉,带着体温和木调香的西装披到了她的肩上。
手臂蹭过西装,刚因为冷而冒起的一小层鸡皮疙瘩被刺激得更明显了。好在这无声的喧嚣被西装外套挡住了,只有蒋意歌自己知道。
她拢了拢衣襟,“谢谢。”
穿着黑色衬衫的薄诏显得更加贵气优雅。
“到了。”
蒋意歌停在一个门口,带着薄诏进去。
里面一个微胖的身影正在忙碌,余光看到有人进来,说:“打烊了。”
蒋意歌问:“不能吃饭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人愣了一下,转头:“蒋总!你来了当然能。”
蒋意歌笑了笑:“就随便吃一点。”
女人转头叫人,很快又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看到她也是一脸笑意:“蒋总!”
蒋意歌:“李叔。”
李叔和李婶是一对夫妻。
李婶看到蒋意歌身后的薄诏,问:“这位是?”
蒋意歌:“我的先生,薄诏。”
她又向薄诏介绍李叔李婶。
薄诏还在蒋意歌的那句“我的先生,薄诏”里。
第一次有人这样介绍他。
李叔李婶这里布置得很雅致,主打的是私房菜,没有大堂只有三个包间。李叔的手艺很好,三个包间每天中午晚上都是满的,要提前很久打电话预约。
蒋意歌和薄诏进了包间坐下。
“李婶,你让李叔随便炒两个菜就行了,或者吃面也行。”蒋意歌叮嘱说。
她偶尔也会这么晚来,都是让李叔随便做点,有什么吃什么。
李婶这边答应着,出去后就跟李叔说要好好做。
李叔:“我也是这么想的。蒋总还是第一次带人来,还是她的先生,当然不能随便。”
一个个菜端上来的时候,蒋意歌非常不好意思。
李婶说:“没事,你们快吃吧。”
包间的门关上,只有薄诏和蒋意歌两个人。
薄诏看出来蒋意歌和他们很熟络,问:“你是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蒋意歌:“不是我找来的。我是先认识的李叔和李婶。”
蒋意歌是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李叔李婶。
那时候蒋意歌刚拿到驾照,正是想开车的时候,晚上开着车从城东到城西,路上李叔拦车。
那时候李婶病了,李叔着急送她去医院,但是打不到车。
蒋意歌二话不说就让他们上车了。她是个新手,遇到这种状况很紧张,一路横冲直撞,刮了好几辆车才把李叔李婶送到医院。
在那之后,他们就认识了。得知李叔李婶开了家私房菜馆,她就经常来,也不用预约,反正会有包间以外的地方留给她。
蒋意歌说这些的时候,薄诏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也不错。他也能护着她。
不过想这些没有意义。
她现在这样也很好,非要说就是薄诏有点遗憾。也不知道哪来的遗憾。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故事。”
蒋意歌:“缘分吧。”
她和李叔李婶的关系很好。她把这里当成是一个放松的地方,压力大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比如刚进公司实习被哥哥姐姐欺负的时候。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来,比如订婚之后,结婚以后。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这个季节下的是春雨了,还伴随着雷声。
两人吃完准备离开,问李婶借了伞。
李婶这边也就一把伞了,好在是长柄伞,够大,可以两个人撑。
“雨下这么大,车又开不进来,你们穿成这样也不方便,不如再坐会儿,等雨小点再走吧。”
蒋意歌:“不了,还得早点回去。”
其实他们回去是没事了,只是她想让李叔李婶早点休息。他们的车都还没来,打算去胡同口等。
“走吧。”薄诏撑开黑色的长柄伞走进雨里,回头看蒋意歌。
蒋意歌和李叔李婶道别后,高跟鞋踩上湿润的地面,走进伞下。
一点点水滴溅到了她的脚背上。
这个点,又下着雨,各家的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雨水让视线变得不那么清晰,漆黑的天空时不时像是被灯照亮了一下,蒋意歌的头顶被伞挡住,看不见闪电在哪里,只能在天亮过之后听到轰隆隆的雷声。
下着雨比来的时候更冷了。她的身上还披着薄诏的西装。
薄诏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搂着她。
一开始只是虚搂着,身体也难免有触碰。蒋意歌有意往旁边走了走,想拉开一点距离,刚感觉到侧边有雨落到身上,就被薄诏揽了回来。原本虚环着她的手臂直接搂严实了。
夜晚,这么大的雨,又同撑一把伞,蒋意歌放任自己和他这样贴近,看了看握着伞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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