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之后,会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回头看他,直到他坐着车离开。
经过观察,谭朝月发现他是来找和她同年级的一个女生的。
女生叫顾含青,和她不是一个班,在学校里很有名,她即使不认识她,也听过她的名字和她的事。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生,长得很漂亮,好像不怎么容易靠近,平时只和她的朋友一起,两个人独来独往。
学校里关于她的传言很多,谭朝月不怎么关心这些都听了不少。
班里的男生总会讲起她,每次都是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笑。
说她浪,和校外的男生不清不楚,总有校外的男生找她。
说她早就不是处了,和校外的很多男生睡过。
说她小小年纪就勾/搭有钱人,还有说她妈妈是人家情妇的。
顾含青和她的朋友偶尔从他们班级外的走廊走过,那些男生都要看过去,一边轻浮嫌弃地说着那些传言,一边又忍不住看她。
女生们受男生们的影响,都远离顾含青和她的朋友,一点都不敢沾上,因为怕被归为一类,怕被男生们贴上那些标签。
大概是环境所致,初高中的女生就是会受男生影响,在意男生的目光。
这些事情离谭朝月这样的乖乖女很远。她只在听到的时候在心里感叹,还有这样的。
现在看来,经常找顾含青的校外男生应该就是他了。
谭朝月的心情低落。
他应该是喜欢顾含青那样漂亮又特别的女生的,而她那么平凡。
谭朝月对顾含青既羡慕又不羡慕。
羡慕她那么有个性,可真让她变成那样,她又不想。
正好要升高三了,谭朝月决定收了心思。
前段时间她的成绩有所下滑,但不是很多,老师也没有批评她,只是问她最近怎么了。
谭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只说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她聊。
上了高三,谭朝月很快调整了状态。她想考a大的戏剧影视文学专业。
不过,喜欢一个人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还是会关注偶尔出现在校门口的男生,会控制不住地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停下脚步在角落里看他。
她知道了男生的名字,叫薄谚,他的朋友叫他阿谚。
薄谚那么张扬的人很容易打听。他是那个薄家的人。
怪不得他那么不同,他骨子里的大方坦然和浪荡肆意是富贵权势堆出来的。
她还看出来,顾含青和薄谚的关系好像没那么简单,顾含青似乎很怕他,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高三到后来很忙,薄谚来学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到高三下学期最后几个月,谭朝月就没见过他了。
转眼,高考结束了。
谭朝月的考得不错,如愿去了a大,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暑假的时候,谭朝月跟着爸妈去参加了一场婚礼,是她爸爸这边的亲戚。
婚宴上,她见到一个远房堂姐,小时候一起玩过,关系还不错的那种。
堂姐家里和那个许多人知道的北城谭家更近一点,勉强沾上那个圈子的边缘。
谭朝月心里一动,向堂姐问起了薄谚。
堂姐:“你怎么知道薄谚的?你问他做什么?”
谭朝月被问得一阵紧张,解释说之前在我们学校门口看到过他,听到班级里的同学提过。
堂姐点点头,问:“他去你们学校门口做什么?”
不等谭朝月回答,堂姐又说:“我跟你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家里,什么都玩。”
堂姐开始说一些他的事,也都是听说。
谭朝月当然知道薄谚不是好人,第一眼看到就有这种感觉,后来经过观察更是确定。
有时候他出现在学校的门口还会带着女生,每次都不一样,每个都很漂亮。
她甚至有一次还看到他借着遮掩把手伸进女生的衣服里,女生倚在他的怀里笑。她那个角度看不清具体的,就能看到他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手臂在动,女生胸前的衣服也在动。
她当时满脸通红地移开了眼睛。
堂姐叮嘱:“你遇到他可要离远一点。”
谭朝月“嗯”了一声。
离开二中,她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从堂姐那里,谭朝月还听到了一件事,是关于薄谚的父亲的。
薄谚的父亲在外面有很多情/妇。
她这才知道薄谚那样的人身上的阴沉和空洞感是哪来的,果然很有故事。
暑假过去,a大开学了。
报道这天,谭朝月带着行李走进宿舍,没想到在宿舍里看到了一个人——顾含青。
她们居然成了舍友,而且还是一个宿舍的。
顾含青来得比她早,已经收拾好了床铺,看到她,朝她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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