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时间还早,八点不到的样子,甜粥配油条,江枭还要了两笼汤包和五个茶叶蛋。
陆知鸢在那低头喝粥,江枭坐在她对面,在剥蛋壳,五个都剥完,他把碗推到两人中间:“吃三个。”
陆知鸢鼻子一囊:“你养猪吗?”
江枭低出一声笑:“没见过你这么瘦的猪。”昨晚她睡着,他把她往下抱的时候,那重量简直可以用‘轻飘飘’三个字来形容。
“哪儿瘦了!”
说不上当时是一种什么奇怪的心理。
女孩应该都挺喜欢被别人说瘦的,可当时听他那样说,她却觉得他是嘲笑身材差的意思。
偏偏对面那人又说一句 :“哪儿都瘦!”
陆知鸢把手里的小勺往碗里一搁:“我身材好着呢!”
江枭掀着眼皮看她,本来还想说他没别的意思,但见她一脸羞恼,他不禁把两人前后的对话在心里品了两遍。
越品,他脸上的笑意越深,最后,他垂下眉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陆知鸢刚刚说的那句也是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但他说他知道。
现在正值春天,她又没在他面前穿过裙子展露过身材,他怎么知道?
心脏突然一紧。
难不成是早上洗澡的时候
可是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呀,她亲眼验证过,雾气缭绕的,都看不清。
陆知鸢嗓子里一哽。
如果没有雾气呢
这么一想,陆知鸢脸一红,瞬间埋下脑袋不说话了。
之后她便全程低着头,碗里的粥喝得索然无味,脑海里被她临摹出各种画面,在她心里循环冲撞个不停。
江枭再和她说话,她不是“嗯”就是“哦”。
见她这模样,江枭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舀起碗里的甜粥时,看向对面一眼,而后扬唇无声笑一下。
吃完饭,江枭把头盔给她戴上,护目罩卡下去前,他突然捧起她的脑袋。
“不要再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陆知鸢却一秒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有透视眼吗,能看见她深藏的心思,还是说有‘千里耳’,能听见她的心里话?
坐上摩托车后座,陆知鸢终于没忍住,抡着小拳头,在他肩膀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还说你没看见!”
江枭侧头看她:“你不也看见了?”他笑的一脸坏:“或者让你扳回一局?”
意思很明显了,可以让她多看一次的意思。
头上戴着头盔,陆知鸢脸再红也有恃无恐了:“有本事你别隔着玻璃!”
前面的人倒是答应得爽快:“行,那你定个时间,到时候给你送上门去!”
陆知鸢羞红了脸,又锤他肩膀,又掐他腰。
手劲不大,落在他腰上,像是挠他的痒。
整个人都被她挠麻了,他头上也有头盔,新买的,黑色,是陆知鸢给他挑的。
他把防目镜往上一掀,扭过头来。
平时冷峻的一双眉眼,此时更是英气味十足:“等下抱紧我,听见没?”
那一天,是陆知鸢觉得最羞耻的一天。
也是那一天,她坐在他身后,感受到了摩托车疾驶下带来的刺激。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x?
怕吗?
当然,她一颗心都要随着车速蹦出来了。
可她又不怕,因为有他在。
飞驰倒退的树影从眼前闪过,她紧紧搂着他的腰,隔着头盔,把脸贴在他后背。
刺激又安心。
这种矛盾的心理感受,犹如他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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