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快别难过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后我肯定都会顺顺当当的, 你这颗小脑袋呀, 要给我长的牢牢的,任谁也拿不掉。”
听她这样说,缀儿破涕为笑,她本就还小,遇事来得快也去得快,没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伤感远远地丢在脑后头了,又欢欢喜喜地给她梳头发了。
待她梳洗完毕,烟景便让缀儿给她换身衣裳,扶她去婉璃那儿,她要去看婉璃的病好些了没。
缀儿有些为难道,“公子特地嘱咐说你身子还没好,应该静养不宜多动,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垂花门那里站着个女子的身影,奴婢没来得及细看,只扫了个影,好个端庄秀婉的模样,想来就是姑娘所说的大恩人婉璃了,此刻应该还在门口,奴婢去叫她进来可否?”
烟景一听便着急起来,刚要下地,却觉得身上一阵虚软险些要跌倒,赶紧扶住床柱子才稳住,“快快去请。”
缀儿忙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耳畔响起轻盈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越趋越近,她看向门口,婉璃如一阵轻风般飘进来了,她赶紧便要下床去迎接。
婉璃看她身上尤有虚弱之态,赶紧扶她躺下,“你身子还没好,快躺下别见礼了。”
婉璃脸上还有几分病后的苍白,不过神采却非常好,她穿着雪青色的暗花缎裙,头上戴着银镶玉蝴蝶流苏步摇,既素雅又曼妙,一改往日的沉郁,愈发显得光彩动人。
烟景眼泪不觉滢然出眶,“谢婉姐姐关心,我已好了许多了,倒是姐姐你昨儿也病了一场,我想着姐姐应该是为了我才生的病,烟儿又教姐姐受累了,姐姐为了保全我,竟不惜拿自己的身子来作筏子,若真有什么闪失,教烟儿如何受得起……”
婉璃赶紧止住她不让她说下去。
“烟妹妹你言重了,我若不兵行险招,你我便都要葬送在刘全安手里,况且我谋划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这一切本在我的计划中,并不会伤及根本。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病,不过是我特意吃了几颗杏仁罢了,这个症状虽然来的急,却并不是什么大碍,吃药调理一下自然就会痊愈。我自幼便知父亲一族中许多亲人皆与杏仁犯冲,是以家中皆避讳此物,只要食用少许,便会引发不适之症,我身上自然也袭了这个毛病,但为了不让刘全安起疑心,且能尽快让季扬进来救你,我只能用这个法子了。没想到太子殿下机智无双,也使了一招瞒天过海,让刘全安放松了警惕,事情才会比预想的更加顺利,如今不仅救了你,还剿了刘全安一伙,我真的是高兴无比,这点小病小痛都不算什么了。”
一旁的缀儿听到太子殿下一词,脸上不禁变色,震惊了半晌。
烟景仍然十分感动,“若非姐姐的相助,我早已遭受不测,姐姐的恩情烟儿没齿难忘。”
婉璃悠悠地道:“快别这么说,也是因为你的出现,才让我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从你告诉我你是太子殿下的身边人的时候,我便知道我苦心等待的机会要来了,刘全安杀死我爹爹,将我强掳到这里百般凌/辱时,我便暗暗对自己说,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教他血债血偿,死在我手里才肯罢休,虽然如今我不能亲手血刃了他,但我知道太子殿下定会杀了他,刺杀国家储君和朝廷命官,结党谋逆,滥杀无辜……他犯下的罪早已够他死一百遍了。”
婉璃顿了顿,又道:“从昨晚知道他被太子殿下拿下了,我便觉得胸中的恶气悉数吐尽,真的好不畅快,从今往后,再也无人可欺凌压迫我了,虽然此段不堪的过往每每想起仍让我锥心疼痛,但我知道,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烟景对上婉璃如皓月般明朗的眼睛,觉得此刻心情如雨后初晴,云雾散尽般爽朗了许多,清浅一笑道:“姐姐会这般想,那便最好不过了,我也要快快振作起来,往事共销沉,迈步从头越,今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的日子,我们都要好好地过下去。”
婉璃看着她那个盈盈动人的样子,笑道:“我因不放心你的身体,一大早便赶过来瞧瞧你的情况,但守门的侍卫不让入内,说太子殿下还在里面,我在外面等了好些时候才看到太子殿下出来,想来他是在房内守了你一夜,烟妹妹真的是好福气,能让太子殿下对你如此情深义重,关怀照顾。”
烟景微微低头羞涩一笑,“姐姐你快别打趣我了,我只是他身边的侍女,本也不敢奢想什么,不过他没丢下我,不顾自身危险地将我救了出来,确实令我感到惊喜感激。”
看着她那个小女儿般的情态,婉璃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浮过一丝钦羡又带了几分伤感,为何她心心念念的燃哥哥始终没有来救她。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唉,我的燃哥哥要是也能如太子殿下那般不顾一切地救我出来便好了,我也想去找燃哥哥了,只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从前那般待我……”
烟景问道:“燃哥哥可是你说的苏州织造沈大人的长公子?”
婉璃点了点头,“嗯。苏家和沈家是世交,我们自小便有了婚约,他给我家下聘礼之时已经考取了武进士,只待朝廷授予官职便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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