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我若嫁过去之后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婉璃不禁笑道,“说到这两家关系和父母长辈,倒是和我跟燃哥哥相似呢。”
“婉姐姐,一别各自宽,今后我们不要总提他了,掐头去尾,我跟他也才处了半年不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了钧哥哥以后,其实我早渐渐把他忘了。”
婉璃暗叹,烟妹妹的情爱像龙卷风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女子向来是感情大过天的,烟妹妹倒是好,爽爽利利的,这么痛快便斩断了旧爱,也是不同之处。不过这话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必定会深以为憾吧,出宫这么久了,他还一直安排沈燃暗中看顾她的周全,所以她也拿不准这太子是不是真的放手了。
“好好好,再不提了,你这朵小霸王花,谁敢不听你的,怪不得林家公子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你如今有了这么好的归宿,我自然为你高兴,那么祝福你和林公子成婚之后恩爱和美,早生贵子——我就说嘛,单只我怀孕生子总少了趣儿,如今机会来临,赶巧了你也怀一个,陪我一同体味体味这十月怀胎的滋味,那才有趣!每天挺着个大肚子,沉甸甸地坠着,把我的腰酸的不行了,肚里的小崽子时不时又踢你一下,睡觉也不安生,想必是个淘气的孩子,我真恨不得他早些出来,这样我也总算轻松了。”
烟景嗔道:“婉姐姐,你好坏的,人家都还没嫁呢,你就给人灌黄汤了,你想我怀,我就偏不怀。”
不过婉姐姐这话倒是有些点醒到了她,她发觉自己从未想过和书钧生孩子的事情,她也不想这么快生,拉扯孩子是很累的,她还想多过几年轻松自在的日子呢,钧哥哥在这事上应当也会遵从她的心意的。
婉璃觑了她一眼,吃吃笑道:“果然还是个黄毛丫头,才会说出这般天真的话来,你姿色美极,做夫君的又正当青年慕色的年纪,哪有不贪的,那事儿上勤了,孩子自然就钻进肚子里了,哪由得你说怀不怀呢。”
烟景红了脸,婉姐姐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嘛,怪臊人的,既然如此,反正她也没做好接纳和书钧肌肤之亲的准备,这床笫之事她就躲些懒避过去好了。这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婉姐姐打趣她呢。
因婉璃月份大了容易困倦,烟景怕打扰了她休息,两人又说笑一会后便告辞回去了,烟景说过几日会再来看她。
婉璃从贵妃榻上挣扎起身要送她,烟景止住她道,“你身子重,不必送了,好生歇着吧。”
婉璃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多走动走动有利于生产,多谢你来,不然我又懒怠动了。”说着便站起身来,亲自把她送到而门外,方扶着丫鬟的手慢慢走回去了。
烟景走了一会儿后,沈燃方从暗处转了出来,眉头微微皱着。自烟姑娘出宫半年多以来,他一直奉太子之命和手下的十几个锦衣卫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烟姑娘和林家公子交往之后,太子便命他不必再写密折汇报她的日常了。
昨日她和林家公子在香山的情形他也看见了,虽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着他们的情态和林家公子给她戴戒指,还有满山谷飞的玉蝶,隐隐也猜到了七八分。
这林家公子倒也是个妙人,吟诗作对,舞文弄墨,什样戏耍,除了不会刀枪棍剑,样样都来得,肚里有墨水,所以才会懂这么多花前月下的浪漫,倒衬得自己成了个粗糙的爷们,暗中跟了这半年,也学了一些讨婉婉开心的法子,看着婉婉风娇水媚的笑颜,他便觉得万事皆足了,难怪烟姑娘会答应嫁给他。
只是太子这边要如何交代,太子命他好生看护她周全,可过不了多久他心头捂得热乎的女子要跟林家公子成婚了,他难免替他焦急啊。
婉璃看他出来,便道:“你是奉旨保护烟妹妹的,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写封密折告诉太子吧,不然他日太子得知,就是知情不报之罪了。烟妹妹既然出了宫,便是自由之身了,又是待字闺中的年纪,择了良姻定了亲,也是理之自然,太子应当也预料到会有这一遭的,现如今就算知道了此事,也不好怎样的,大约是由着她去罢了。”
沈燃正愁此事,听了婉璃这般说,当即便写了密折差亲信送进宫,写罢密折,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婉璃的面庞,马上便又出门去追烟景的踪迹了。
夜深了,东宫的书房里灯火莹亮,聿琛在灯下打开沈燃的密折,只扫了一眼,脸上便已然变色。
这柳燊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将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许配出去了,他那日乘画舫到什刹海,一来是真的想见烟烟了,二来是让柳燊知道人他还惦记着,别做过头了,可柳燊非但不收敛还反过来急匆匆地要把烟烟嫁出去。这般藐视君威实在可恨之极,若非他是烟烟的父亲,这官真的没必要做下去了!
他的双眸盯着密折出了许久的神,目光在灯光下却显得异常的深邃。
他抬头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低低地说了一句,“是时候要收网了。”
|惊变
之后, 他唤来了崔银桂,交代了两日后他要去京郊的猎场围猎和练兵习武之事,令其打点行装及安排前去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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