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起红色波纹,心脏一抽一抽的生疼。
本能想要选择逃离,可冥冥之中一切似有安排。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场景,弥南的话莫名跟上辈子无端重叠。
那时候他也说:“舒呓语,毕业了,继续住校不合适,反正我们在一起也契合,干脆一起组个家好不好?”
那时他对此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一个‘好’,却没花一点心思。
幸福之家,9幢203室。
2月3,是舒呓语的生日。
弥南显然很兴奋,替他设置好指纹并且重复了好几遍密码。
最后生怕他忘记,又在v信里发了一遍。
舒呓语跟在他的身后,脚步无比沉重。
强忍着想逃的欲望,他整个生理反应都在一阵阵作呕。
弥南兴致勃勃的打开所有的灯,推开一点点窗户,放下白色的幔帘,张开手臂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满怀期待的问:“喜欢吗?”
舒呓语停下来,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装扮,与上辈子如出一辙。
230平的大平层,一应灰调。
伸手触过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具,他觉得不知所措。
“我”不喜欢。
甚至充满了厌恶与憎恨。
“恩?不喜欢这些装修吗?到时候你重新选过,我们随时可以换。”
舒呓语用力闭了闭眼睛,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不愿意也不敢放下那些执念。
那是本该经受的煎熬,他逃无可逃。
喉咙很干,不自在的清了清,只觉得一阵烧灼,声音嘶哑难听:“这样就好”
弥南看了眼他白的几乎病态的脸,从卫生间拿了一件浴袍给他披上:“去洗澡吧,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舒呓语抬头,驻足凝视离眼前的男人。
同样的脸,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场景,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弥南”伸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总沉溺在漩涡当中不可自拔。
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落在男人的脸颊,舒呓语有些迫切开口:“我要。”
“就现在。”
“弥南。”
“给,我。”
像是想要证明现在的不一样,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们紧密联合。
弥南一颗心很不争气的漏掉一拍。
拒绝舒呓语?
那是不可能的。
伸手探入他的西装外套,温热的掌心覆在肌肉上,指尖轻点而过。
舒呓语接收到许可信号,快速脱掉自己的湿衣服。
拉着弥南调转了一个方向,因为重心不稳,男人迎面朝沙发扑下去,紧接着就被舒呓语直接抵住脊背。
吻如雨点般落下。
急切的,炙热的,凶狠的,恨不能啃噬入腹!
不厌其烦的轻轻落下又狠狠的碾踏。
雪白的宣纸被撕碎。
零落成花。
铺散成一地。
弥南曲起手指,抵在唇齿之间。
好几次想要回头,都被舒呓语死死摁住,忍不住发作:“松开!”
“嘘不要说话。”
他放柔语气:“舒呓语我想看着你”
“怎么了?”
“我想吻你。”
舒呓语死死掐在喉间,不让自己的声音有一丝异样:“等一等,等等”
弥南没有在开口,只是把头埋进手臂,装作浑然不知。
此时伏特加卑微匍匐在周身,浓烈的悲伤,几乎快要碾碎他的心脏。
舒呓语抬起头,看着明亮的吸顶灯,视线恍惚了一阵又一阵。
他知道眼泪冲刷不了任何罪孽,可仍旧无法控制。
那是从灵魂深处溢出的痛苦,他突然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让的方式去偿还。
为什么,重生的只有他呢?
软糯唧唧的呓语
舒呓语在痛苦中极致欢愉。
闭上眼睛完全放空。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耳畔是怦动的心跳。
呼吸声彼此交错。
信息素天然契合。
窗外沙沙不停的大雨,藏着呢喃呓语,浮在云端,无尽贪欢。
随着漫天乌黑散去,剥开云层,月光清辉初现,星星点点,皎洁如玉。
沙发上,两人静静卧躺。
舒呓语扣着男人的腰肢,埋首在他颈侧,抬手揉捏已经凌乱的发,是与性格截然相反的柔软。
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既疼惜又热爱,一派缠绵悱恻。
弥南直直的看着窗外一轮新月,伸了伸僵直的腿,覆在腰上的手。
突然出声:“你是不是有心事。”
舒呓语垂眸,睫毛还沾着一点湿意。
低头落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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