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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花雕踩着他的腿,仰着脑袋看他,“喵。”

陆以朝看了花雕几秒,忽然起身出门,给祁砚清打电话。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很多事情没有说明白,有些话,他要当面问祁砚清。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环境很吵很乱。

“喂,你谁啊?”手机那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陆以朝反应了下,才想起这应该是酒吧里那个粉毛调酒师。

“说话啊,你个陌生号码怎么套到这个手机号的?”

陆以朝没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他在祁砚清手机里还是个陌生号码。

酒吧。

江南眠把手机放回吧台,“奇怪了,陌生号码,也没说话。”

祁砚清醉了,趴在桌子上来回推着酒杯玩。

身边没别人,只有江南眠,他皱眉敲桌子,“快点!”

“得了啊,少喝点吧,看你脸色成什么样子了。”江南眠的粉毛在脑袋后扎了个揪,露出整排耳钉,

“我来酒吧喝酒的!”祁砚清用力砸了下杯子。

今天酒吧生意很好,江南眠特地把吧台这里的灯全关了,怕有人看到祁砚清。

江南眠推给他一杯,怕他等会闹事,“喝吧喝吧,喝死一个算一个。”

“我想喝深渊。”

来买醉的,谁还顾自己身体啊,都是先爽了再说,江南眠当然懂。

犹豫着看了他几眼,还是调了杯“深渊”给他,烈酒的比例少了点。

祁砚清一口气灌进去,像是吞了一把滚烫的刀,刀刃从喉咙一路割下去,开肠破肚,混沌的大脑更是搅成一团浆糊。

他撑着下巴,眼里雾蒙蒙的没有焦距,“我刚才……在电影院都睡不着。”

“电影院那就不是睡觉的地方。”江南眠喝着柠檬水,“楼上房间软绵绵的床才能让人舒舒服服地睡觉。”

“不行。”祁砚清摇头,声音慢吞吞的带着醉意,“那会有人跟我抢东西。”

江南眠看了他一眼:“抢什么东西啊?”

祁砚清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光点看:“什么都抢,把我也抢走了,捂着我的嘴,我的耳朵,我的眼睛……就死了。”

几句云里雾里的话,江南眠听不懂。

酒吧里驻唱歌手唱着歌,缓慢又宁静,调子特别低,接近于心臟跳动的频率,听着让人莫名压抑、心悸。

干净朴素的声音在唱着——

“都是虚妄没有期望。”

“月色深露情深款款,我被你深藏。”

“只是虚妄想要期望。”

“烈日灼骨十指交融,你将我埋葬。”

“于是期望成了虚妄。”

“同宿雪泥红墙,不忘不枉梦一场。”

低沉的声音将这场梦唱醒了。

祁砚清听得入了迷,忽然摊开手给江南眠看,“你看我手里有什么。”

江南眠还在哼着歌,看向他白净修长的手,空荡荡的手心,“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哈哈哈哈……”祁砚清笑着趴倒在桌子上,直不起腰,“就是什么都没有啊。”

到来头就是大梦一场。

辛辣的烈酒大口大口地灌进胃里,祁砚清咳了几声,眼圈红了,还在醉醺醺地笑着,样子有点好看。

江南眠学着他的样子,下巴抵在吧台上,看着他的眼睛,“清清,你的东西都跑了,所以你现在很难过吗?”

祁砚清摇头,“不是,是我都扔了,所以我才什么都没有了。”

他眼眸泛着水光,笑出特别好看的弧度,长发挡脸显出几分颓丧,可是整个人还是矜傲又明艳。

江南眠叹息了一声,揉他发顶,轻轻拍了两下,“再捡回来呗,多大点事,咱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不不,扔了就是扔了,不要了,没有就没有吧……”

祁砚清看着自己的掌心,“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江南眠:“也是,人能活几年,好多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有就没有呗。”

祁砚清胃特别疼,但是疼痛让他清醒。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陷在一段虚假的感情里。

他清楚地看着自己坠进去,任由自己沾满带着谎言的爱意,那些东西轻盈到风一吹就没了。

然后他就站在深渊底下往上看,现实离他那么高那么远,他好累,不想爬上去。

“宝贝,难受就哭吧,你这样忍着我看着也难受。”江南眠心疼地说,“没人能看到,这里的灯都关了。”

“可我没难受啊。”祁砚清又喝了一口酒,胃里更疼了,心情却更舒服了。

江南眠就坐在他面前,“宝贝,你不能总陷在过去,你总得往前看。”

“你小时候那些破事,值当你总这么折腾自己?心力有限,你要多想一点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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