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温礼昂就加上了她的微信。
是他主动要加自己的。
起初她还以为温礼昂对自己有意思,还心动了那么一会。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姜筠所有朋友,他都添加了微信。
电话响了几声,温礼昂就接通了。
陶影开门见山地说:“阿筠喝醉了,你要不过来接一下她?”
温礼昂的声音变得严肃:“你们在哪?”
“澄江路84号,三楼的法式餐厅。”
“嗯。”
没有任何的结束语,温礼昂立刻挂了电话。
陶影都有点心慌。
他不会怪她没看着姜筠,让她喝这么多酒吧。
不到半个小时,温礼昂就赶了过来。
他神色匆忙,眉头皱得很深。
“怎么喝了这么多?”
“可能这酒后劲太大了,她今天开心,喝了不少。”
陶影可不敢和自己扯上关系,免得温礼昂责怪自己,眼神一直在闪躲。
温礼昂半蹲在姜筠面前,用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我先带她回家。”
“好,到家了告诉我一声,”陶影把姜筠的包给他递过去,忽然又想起什么,补充了句,“她刚才快睡过去了,还一直让我按快捷键给你打电话呢,以前也是,每次喝醉了,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你。”
温礼昂眉眼里的厉色逐渐褪去,心脏一热。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靠在他肩膀,右手抓着他的手臂,眼睛紧紧闭着,时不时说几句醉话,温礼昂无奈地笑了笑。
还真的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一喝醉就又撒娇又粘人。
到了姜筠出租屋附近,温礼昂半蹲下身背她,姜筠乖巧地趴在他背上,勾住他的脖子。
“抱紧。”
“我就不。”
虽是这么说,可手却收紧了些。
晚风拂过,姜筠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在他颈间嗅了嗅,又断断续续地说起了话。
“你、你身上怎么总是香香的。”
“对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生理性喜欢’?”姜筠眼睛紧闭,继续说着胡话,“它说如果你对一个人是生理性喜欢的话,会闻到别人都闻不到的味道……”
又开始了。
温礼昂嘴角弯了弯。
同样的话,他在三年前已经听过了一遍。
只是,刚走到楼下,姜筠忽然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满是依恋地喊了声:“陈琎。”
脚下落叶堆积, 北京的初秋,气温已经变冷,温礼昂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犹如冷水从头淋下, 温礼昂嘴角的笑敛住, 太阳穴处猛地跳了跳。
同样的话, 她怎么可以原封不动地对另一个人说?
他对她而言, 不是特别的吗?
而此时此刻, 这个想法竟然有所动摇。
寒冷侵袭全身,血液在快速冷却, 在凯里曼岛的记忆蒙上了灰尘, 他那么珍视的一段回忆有了瑕疵, 就像打碎了最珍贵的收藏品,他看着满地的碎片, 不知所措。
他停在道路中央,久久没有往前。
原以为道路宽阔、前路光明,可此刻他竟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你怎么不说话?”
大概是他沉默得太久,姜筠凑近,在他耳侧贴了贴, 又晃了下盘在他腰间的腿。
温礼昂心脏处隐隐作痛。
姜筠喝醉了酒,心情变得很放松, 潜意识里,她把陈琎当做是可以信任的人。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思考她对陈琎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如今喝了酒反而释放了自己。
只是意识时而清醒, 时而迷糊,问完这一句后她又趴在他肩膀睡着了。
温礼昂背她上楼。
楼道的灯还没修好, 只有昏暗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温礼昂站在她出租屋门前,在她背包里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钥匙。
钥匙扭转,咔嚓一声门打开,温礼昂右手已经按在灯的开关上,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开灯。
把姜筠放回床上,温礼昂弯腰帮她脱下高跟鞋,只是刚盖好被子,姜筠就翻了翻身,把被子踢到床角。
她向来睡觉都不老实,温礼昂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睡着了,又重新把被角掖好。
“陈琎,我想吃小笼包,还有、还有炒栗子……”
姜筠说得含糊,吞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
听到那人的名字,温礼昂深呼吸了一口气,右手捏在她下颌边缘,开口,声音里暗藏怒气。
“姜筠,”他喊她的全名,“醒醒。”
姜筠像是根本没听见,还在自顾自地说话,把他手拨开。
“陈琎,你能不能别老是吃我哥的醋?”
空气安静了一秒,温礼昂的心霎时揪
好版主